东宫。
太子从皇宫回来以后,心情十分的好。
“来人,摆宴席!把所有好吃的都端上来。”
恒澈开心的说着,他要请沈凝吃好吃的。
显然,沈凝教他的主意得到了赵国皇帝的认可。
不仅仅如此,还被夸奖了。
“沈凝,我跟你说,父皇夸我了,他第一次夸我,大臣们也说我的主意比恒元的主意要好!你知不知道这是他第一次夸我!”恒澈很激动,开心的画着沈凝的手腕。
可沈凝却觉得有些心疼。
恒澈其实就是个孩子,他心性不坏,可却得不到父皇的喜爱,身为太子,却被公主压了一头,还处处掣肘。
“你做的很好。”沈凝夸奖了一句。
“是你的主意好,本宫今日开心,请你吃好吃的。”恒澈坐在榻上,开心的说着。
沈凝也替恒澈高兴,但正事儿要紧。“殿下可查清楚了那乐师的来历?”
“你说那个乐师?”恒澈看了沈凝一眼。“你还真对他感兴趣啊?他叫清涟,就是个乐师。”
“他的气质与眼神不像是普通的乐师,你确定好好查了?”
沈凝蹙眉。
只是个乐师?
显然沈凝是不信的。
“我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他就是个乐师,听说十岁跟着琴音阁的老乐师学艺,他们这一行教会徒弟饿死师父,那乐师的师父也没用心教他,反倒是让他受了不少的苦,若不是有人将他送入公主府,想必在那琴音阁也讨不到好。”
恒澈幽幽的说着,喝了口茶。“这个清涟有些本事,颇会讨恒元欢心,自从他入了公主府,恒元再也没有宠幸过其他的面首男宠,恒元还准许他自由出府,给足了他特权。”
沈凝眯了眯眼睛,琴音阁。
这个地方她倒是听姜沐尘说起过。
说赵国善琴者居多,琴音阁也就是赵国最雅的妓馆,琴音阁的乐师多数都是要送进宫替皇帝奏乐的,所以他们颇会看人眼色,一个个都是狐媚货主的货色。
可沈凝见那个清涟,可不像是在这种地方浸染的人,他虽然委身于公主,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傲气。
想来,连太子都查不到的人……一定不简单。
“你去哪?我让人备了好酒好菜?”恒澈见沈凝要走,喊着问了一句。
“不必等我吃饭了。”沈凝摆了摆手离开了东宫。
……
琴音阁。
沈凝女扮男装,前来听琴。
“今日可是清涟公子弹琴?”
“你想什么呢?清涟现在是公主的男宠,既已经攀附上了公主这根高枝儿,何必再来这里抛头露面。”有几个世家小姐打趣的说着。
沈凝坐在雅阁,听着琴音。
这琴音阁居然是女客居多。
由此可见,赵国的风俗民情与秦国真的是截然不同。
秦国陋习颇多,女子抛头露面视为不雅,更没有这种小雅馆供人听琴的雅致。
喝了口茶,沈凝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我是外地来的,听闻清涟公子绝代风华,今日就想见一见,如何?”
那小倌赶紧收起银钱,笑着开口。“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家清涟公子现在不出来弹琴了,他现在是公主的人了。”
“是吗?”沈凝眯了眯眼睛,又拿了一锭银子。“我对这清涟倒是感兴趣,你好好跟我说说,不过是个琴音阁走出来的人罢了,真有传闻中那般出淤泥而不染?”
小倌看了看银钱,一脸得意。“公子此言差矣,我们清涟公子那才是真绝色,他可不是一般出身的人,我听说,他曾经啊……”
小倌看了眼四周,在沈凝耳畔小声开口。“曾经是贵公子。”
“贵公子?怎么个贵法?”沈凝挑眉。
“家里曾经是当官的,好像是户部侍郎的儿子,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倌摇了摇头。
“户部侍郎……”沈凝若有所思。
赵国的户部侍郎。“户部侍郎的儿子,怎么可能沦落风尘?”
“姑娘有所不知,户部侍郎多年前惨遭灭门……”小倌说的很紧张,像是怕被人听到。
“因为什么灭门?”沈凝警惕的问着。
“那就不知道了。”小倌赶紧跑了,觉得自己说多了。
沈凝蹙了蹙眉。“你可听到了?去查查这个户部侍郎,还有清涟。”
沈凝对暗处的暗卫说了一句。
这暗卫是萧君赫给她的人,用着十分的顺手。
“娘娘……”暗卫欲言又止。
“嗯?有事?”沈凝问了一句。
暗卫咬了咬牙。“无事……”
说完便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