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答应了只要自己替他顶罪，他就会帮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家人的，为什么要动手杀他们呢？
这没有理由。
然而，慕云笙并没有给他震惊的机会，只是道：“我不管你和许茂德之间有什么交易，现在你的家人在我的手上，你最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否则，我不保证你的家人是否还能活下去。”
与其用家人来感化他，他更愿意相信威胁。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董成仁是知道慕云笙的手段的，既然他这么说了，他相信，慕云笙是真的会这么做，自己的家人落在许茂德手上尚且活不了，若是落在了慕云笙手中，肯定生不如死。
最后，他只得垂下了无力的脑袋，像是一棵腐朽的老木，重重砸在地上。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沉重开口道：“我，我说。”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慕云笙才从监牢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卫寒林，手上是一大摞的证词，密密麻麻，详细记载了丞相这么多年以来的种种罪证。
表叔虽然是替罪羔羊，但说到底也算不上清白，甚至可以说是许茂德的一个心腹，不然也不能知道这么多。
他自然是难逃一死，但慕云笙答应了，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家里人。
“你将这些证据好好整理一下。”慕云笙吩咐了卫寒林，自己则是带了人，准备去相府，将许茂德捉拿归案。
却没想到他还没上门，许茂德倒是率先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