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孔淮殊对他挥挥手,笑得眉眼弯弯:“大哥再见,以后有空就找我和展煜玩儿啊!”
送孔淮殊回公司的路上,展煜也说:“以后休假的话,可以叫上大哥一起出去玩吗?”
“可以啊,关爱空巢老雕,人人有责。”小睡刚醒的孔淮殊把遮光眼罩掀起来一角,眯着眼睛看展煜:“你也觉得你哥这管拔的好是吧?这些年,他一直吊着那老鸟的命,折磨那老东西,可这样对他自己不也是一种磋磨吗?一周去看一次自己的仇人,看一次就要回忆一次那些糟心事,这日子怎么能过好?”
展煜“嗯”了一声。
只有那个人死了,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终于如阴云般散去,展灼才是真的放过了自己。
飞梭在圣翎集团总部的地下车库停下,孔淮殊解开安全带,却没急着下车,侧身凑过去,一拉展煜那条银灰色的领带,仰头吻在他唇上。
“好忙啊……”孔淮殊叹了口气,“宝贝儿,我最近特别想你……”
展煜垂眸看他,抬手捏住他漂亮的下颌,摩挲着柔软温热的唇,低声问:“怎么想的?”
孔淮殊就笑了,带着一点挑衅,手按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一寸寸往上,“你半夜在浴缸里想的,可惜你一次都不让我,就只能想想……”
他轻飘飘的吹了下展煜的耳朵:“肖想军团指挥官,犯法吗?”
展煜握住他的手腕,皱眉闷哼了声,“你还有多久开会?”
“三十分钟。”孔淮殊收回手:“算了,时间不够用,我先上去了。”
他去推飞梭的车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被一条修长有
() 力的手臂拦腰拖了回去,门砰的一声关上,“滴滴”两声落了锁。
车窗开启了隐私模式,孔淮殊躺在放平的座椅上,微凉的手指捏了下展煜滚动的喉结,他笑着挑眉:“干什么?我都说了时间不……艹!你会不会解腰带?我这是限量款,今天才拿到手,新鲜劲儿还没过别给我弄坏了!”
“再给你买。”展煜说。
“不愧是家主,财大气粗啊……”孔淮殊哼笑,按着他的后颈吻上去,“差不多得了,我还要开会……戒指戒指!凉!”
贴着他的胸口震动,展煜低哑的笑了笑:“抱歉,我有点急。”
那声音贴着耳朵,低沉醇厚,简直能蛊惑人心。
孔淮殊:……
要不,告诉杨哥他稍微迟到一会儿吧。
……
但下午的会议,孔淮殊还是缺席了。
倒不是展大雕不知节制,而是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开窗散信息素的时候,太子的人找上了他们,说是有要紧事。
最后披着展煜的军装外套坐在安东尼奥面前时,脸皮厚如孔淮殊,也感到了那么一丝不好意思,好在太子殿下比刚死了爹的展灼还要憔悴一百倍,并没心思打量着浑身写满暧.昧的两人。
“我请求两位,帮我登上皇位。”他一开口就是语出惊人,偏偏这么有野心的一句话,他又说的满脸苦涩无奈,“真的不能等了,再等下去要出大事。”
他打开终端,输入了好几道密码,最后找出来一段视频,示意展煜和孔淮殊看。
展煜和孔淮殊对视一眼。
这还没看,孔淮殊就有了点不好的预感,后背都发麻,先把展煜那件宽大的外套裹紧了些。
拍摄的摄像头应该藏的很隐蔽,小半个画面都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但仍能够清晰的看出来,镜头正对着浴室的门。
这似乎不是皇宫,孔淮殊知道皇宫内部装潢风格偏欧式,而眼前的浴室是一扇现代风格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
门上印出一个女人丰腴的身体,身材很漂亮,尽管门不透明,却能从这隐约的轮廓中看出是个美人。
然后另一具高大的身体覆上来,水声里渐渐掺杂些暧.昧的杂音。
安东尼奥不至于无聊到给他们放自己老爹的活春.宫,展煜和孔淮殊神色不变,继续往下看。
几分钟后,女人突然被大力拖拽,离开了浴室的门,紧接着,浴室里传出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一道浓稠的鲜血喷溅到磨砂玻璃上,沿着玻璃上浮雕着的皇室狮子家徽纹路缓缓滑下来。
看这出血量,这人多半是遇害了。
然后,有东西贴了上来,贴着玻璃,蠕动着,因为玻璃不透明,所以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但那一条粉白色的血肉,怎么看也不是人。
孔淮殊看得有点恶心,抓着展煜的衣服深吸口气,沁凉冷冽的信息素涌入鼻腔,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了下去。
大约十分钟后,浴室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
青年。
那青年赤.裸着身体,一头金发蓬松漂亮,身体修长高大,骨肉匀称,总体来说,并不难看,甚至很有几分赏心悦目,前提是忽略掉他一身的猩红。
“这是皇帝?”孔淮殊嗓子发涩,“他现在看起来比我还年轻……”
“那没有,还是孔先生看着更年少。”安东尼奥苦笑:“反正是比我年轻,所以说,真的不能等了……”
接下来,皇帝就这么光着,在屋里晃悠了好几圈,有点像自动寻路系统故障的劣质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