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包厢。
去的时候,家入硝子已经等着了。
印象里那个懒懒散散的好友不知不觉成长为了清冷美人,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风韵。神田诗织扑过去,喊:“硝子!”
家入硝子摸摸她的后脑勺,表情很温柔。
刚想开口,不料神田诗织突然抬起脸,盯着硝子看了一会,伸手摸摸硝子眼下的青黑,忽然悲痛欲绝:
“硝子!我可怜的硝子!你怎么变熊猫了!”
“?”
家入硝子一愣。仔细看看少女酡红的脸颊,泛着蒙蒙水意的眼,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清冷女人看向跟在后头的两个男人,
() 皱眉:“你们给她喝了多少?”
“一罐啤酒而已啦。哪知道她这么不经喝。”
五条悟把小家伙从家入硝子身上扒下来,她不肯,奋力挥舞着手臂抵抗,嘴里呜呜咽咽:
“硝子要被抓进动物园了。怎么办啊,偷熊猫犯法吗?好像犯法啊。我是东京三好市民,不能犯法的。硝子,我可怜的熊猫,我会天天买门票来看你的。”
“……”
家入硝子哭笑不得。
五条悟强行把她按在座位上,没多久,庵歌姬来了。
神田诗织又唰的一下,直挺挺站起来了。
庵歌姬是刚刚处理好工作,从京都赶来的,因而形色匆匆。看到失踪十年之久的学妹好端端地出现在面前,她忍不住百感交集。
神田诗织又扑了上来,握住庵歌姬的手,说:“歌姬学姐,好久不见了。”
庵歌姬跟着感慨:“是啊。都过去十年了。”
大晦日那晚,诗织消失得悄无声息,一行人把高专翻遍了也没找到,把他们担心坏了。
神田诗织呜呜咽咽:“是啊是啊。学姐,你过得还好吗?还在喝那个更年期的口服液吗?你年纪小……哦你年纪大,你就让让悟吧。”
“……”
庵歌姬表情渐渐塌陷。
五条悟肩膀抖动,在一旁幸灾乐祸地闷笑。
落后一步的冥冥听见两人的谈话,撩起额前麻花长辫:“你嘴巴真甜。”
听见夸奖,神田诗织有点不好意思。她谦虚地商业互吹:“哪里哪里,你嘴巴也很硬。”
冥冥笑了一下。
七海建人是倒数第二个来的。
他就职在金融公司,连日的996加班让他面色有点疲倦。他穿着商务人士必备的银灰西装,手里捏着方才路口被强行加塞的保险传单,进来看见许久未见的学姐,淡淡点头:
“好久不见。”
神田诗织看看他。
揉揉眼,再看看他身上的西装,他手上的保险传单。
她扑过去,握住七海建人的手,呜咽得更大声了。
“七海海,我可怜的七海海。你怎么成卖保险的了!现在保险很不好做吧?”
看着两人握着的手,这下五条悟笑不出来了。
“……”
七海建人一丝不苟的表情逐渐破裂。
五条悟黑着脸走过来,很不客气地拍掉两个人牵着的手,再拎着小骗子的衣领往后提溜,声音发沉: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夏油杰把她重新按在了椅子上。
灰原雄姗姗来迟。
眼看诗织又要不安分地从位子上起来,夏油杰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那张号称社恐的嘴巴,俯身,在她耳边无奈道:
“消停点吧。”
她“唔唔”两声,看起来非常不服气。
夏油杰没了办法,只好随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出一
颗草莓塞进她嘴巴。
她嚼嚼嚼,总算安静下来。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
散了场,两个最强送神田诗织回酒店。
她走走停停,夜晚有点凉,她却感受不到。因为酒精的作用,她感觉脸颊烫烫的,浑身热乎乎的,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双眼无神。
“悟,杰,我想吃冰块。”
五条悟看她一眼。
“你在对柱子说话。”
“……”是这样吗?
她眨巴眨巴眼,转个方向,直挺挺地站着,接着说,“我想吃冰块。”
夏油杰叹气:“那是路灯。”
“……”怎么这么多柱子!
神田诗织有点不耐烦了。她生气地解开外套扣子,清凉的风吹过来,吹散几分热意,她顿时感到好受不少。
夏油杰怕她着凉,把她拽过来,重新把扣子扣上。
她低头看了看,再解开。
夏油杰又扣上。
她皱眉,抱怨:“你干嘛。”
“你醉了,会着凉的。”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夏油杰半撩起眼皮,看看她,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路旁,问:“这是什么?”
神田诗织努力睁大眼,仔细观察一阵,满怀自信:“是司机师傅!”
“那是狗啦。”五条悟指正。
狗?
她不太信,张嘴“汪”了一声,很快,司机师傅也呼应地“汪”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
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