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压制。
伏黑甚尔没费多大劲儿,就把禅院直哉按在地上锤昏迷了。
战斗结束得很快,加上伏黑甚尔特地挑了个僻静角落,一时也未惊动他人。
任务完成,他咬着烟,准备收工回家。
禅院家的来往仆人俱都穿着白衣,脚步悄无声息,低着头,穿行如风。偌大一个宅子,黑夜里竟如同死气沉沉的白色灵堂。
伏黑甚尔先前一路翻进来,也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
说是禅院家的扇老爷,在外袚除咒灵时
不幸遇难。
老实说,伏黑甚尔连禅院扇的脸都已经记不得了。
他也懒得去想,晦气。
但禅院家的乐子,伏黑甚尔还是愿意去看看的。
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他慢悠悠闲逛到禅院扇的灵堂,咬着烟看了一会。
灵堂空无一人,上首摆着黑白遗照。
伏黑甚尔眯着眼,狼瞳微闪,勉强将其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来,对上。
哦。
原来是把他丢进咒灵房的家伙啊。
禅院家的咒灵房,一用来训练,二用来惩戒,三……
也会拿来销毁尸体。
伏黑甚尔盯着那张黑白照片上的脸。
过了会。
抬手,在庄严肃穆的灵堂中点燃了烟。
明晃晃的火焰燃起,打火机的影子在墙上照出摇曳影子。伏黑甚尔很不客气地吐了口烟,勾唇嗤笑。
天与暴君想要隐匿气息,极少有人能发现。
抽完烟,伏黑甚尔出了灵堂,正打算离去,路过主厅时,却听闻有神田诗织的名字传出。
他脚步顿住,抄着兜,想了想,还是靠近了些。
没站一会,忽然眼皮一撩,直直望向一个方向。
好像也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黑暗处,渐渐显出一个瘦弱的人影。
月光照亮了那人的脸。
温润风流的脸,细细长长的眉,下垂眼,皮肤透着不见光的苍白。
额头上有一道非常显眼的缝合线。
那男人淡笑:“偷听并非绅士所为。()”
伏黑甚尔刻薄轻嗤。
他不记得禅院家有这号人物。
倒是方才一路走来,听闻家仆们说,今夜有加茂家的人到访。
他挑眉:加茂??[(()”
那人淡笑不语。
伏黑甚尔耐心售罄,懒得与哑巴打哑谜。
他从口中吐出丑宝。丑宝张嘴,他便抽出天逆鉾。
寒光在那人脸上落下一道长影。
……
没打起来。
伏黑甚尔秉承的是给多少钱、出多少力的一借一贷职业原则。
没钱还要他倒贴再倒贴的活儿,当然是脚底抹油开溜。
成功脱身,伏黑甚尔重新把丑宝卷成一团,吞下。
临离开前,他听见主厅里的声音。
似是在说诅咒与实验。
也有神田诗织的名字在内。
伏黑甚尔摸出根烟,想了想,又拿出手机。
拨通电话。
“喂?”少女懒洋洋的声音,好像还在嚼着什么东西,脆脆的,咔嚓咔嚓。
伏黑甚尔说:“五十万,换一条关于你的重要情报。”
“?”
手机那端,呼吸声忽顿。
少女犹疑的声音响了起来:“关于我的?”
过了两秒。
() 伏黑甚尔的手机上来了短信。
五十万的到账提醒。
伏黑甚尔满意了。
他懒懒用肩膀将手机夹到耳旁(),陈述了一遍自己听到的东西。
受限于时间?()_[((),他听得其实也不全,只听见高层说要拿神田诗织身上的诅咒做实验。
伏黑甚尔轻描淡写,但经历过二三周目的神田诗织一下就明白了那群烂橘子想干的事。
好想把他们全锤进地里。
她愤愤撇嘴。
伏黑甚尔将手机换到另一边:“不过加茂倒是有个人,眼力不错。”
神田诗织不解:“什么眼力?”
“他发现了我。”伏黑甚尔辨别一下方向,继续往前走。
能察觉天与暴君的人。
好像很强。
她有点好奇:“什么样的人?”
伏黑甚尔想了想。
他这人,不擅长记除了金主与目标之外的面孔。此刻一回忆,唯一留有印象的,还得是那道——
“缝合线。”
伏黑甚尔说。
“……”
神田诗织不嚼薯片了。
她张张嘴,手一抖,薯片差点掉下来。
过了会。
急忙结结巴巴询问:“什么样的缝合线?你、你画一下我看看。”
伏黑甚尔:?
奇怪的要求。
但毕竟是付了钱的金主,他耐着性子左右看看,在附近随意捡了根树枝,往地上画起来。
画完,拍照发给神田诗织。
神田诗织很快收到。
她小心点开。
……一模一样。
就是那道缝合线。
好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