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由于距离刘焉所在的成都仅有百余里地,方便望来成都以及梓潼,故东州军驻扎在此地,此时的军营大帐中,坐于首座的正是刘焉手下大将杨怀,为刘焉心腹。蛮作乱,卑职奉刘璋大人之命,任命松为行军司马,协同孟达将军领兵前去镇压,点齐其本部兵马即可出兵。此乃凭证,请将军过目。”说着,张松恭敬地从怀中取出一则调令与半截虎符,双手奉上。一名兵士则快走几步上前接过,递给了首座的杨怀。 看完内容并确定刘璋的印玺后,杨怀又看了看手中的半截虎符,对张松说道:“张大人稍候片刻,我这就去取虎符盖印。”言毕,杨怀起身向后帐走去。 后帐中,杨怀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首位一人正把玩着手中完整的虎符微微冷笑。片刻后重重的将虎符印在桌案摆放的调令上。 看到此人动作,杨怀大惊,压着声音说道:“大人既已知晓张松此贼的计划,为何还要盖印?” 为首之人将调令扔给杨怀,边拆卸虎符,边阴恻恻的说:“若不将这群老鼠引出来,怎么能够一网打尽呢?这半截虎符你收好,去复命吧。” 片刻后,大帐中杨怀将调令递还给张松,后者展开后看了看,随即抬头刚要开口,大帐后帘却被掀开,一人走进,笑着说:“张大人携调令前去找孟达将军点兵吧,山高路远,这半截虎符还是由我保管吧。” 闻声望去,张松先是一惊,随即迅速露出笑容,拱手说道:“原本松也是打算先返回成都上交虎符,既然郡守大人在此,松便可安心去平叛了。” 此人正是刘焉之孙,广汉郡守刘循。 退出大帐后,张松在兵士的引领下,面无表情的穿梭在大帐中,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刘循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莫非事情已然败露?应该不会,刘焉卧病在床,刘璋昏庸,即使刘循对我等有所防范收回虎符,应无大碍。况且计划缜密,且早已买通今日值守兵士。’想到此处,张松定了定神,认真推演计划看有无错漏之处。‘我与孟达私交甚密,深知此人野心颇大,此次反叛也算是一拍即合,我们出发后趁夜色隐藏在距离成都20里的密林中,带到亥时,兄长张素等人为内应,各自家族带领手下壮丁配合值守士兵开城门,迅速占领成都,带控制住局面后以刘焉病危的名义,召回东州军各大守将,成都城外进行截杀……’ “大人,前方便是孟达将军所在的营帐。”一旁的话语打断了张松的思绪,后者不露声色的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对面营帐的帐帘被掀开走出一人,身材中等,眼神狠厉,此人正是孟达,待看到对面的张松后,瞬间狂喜,正欲上前,却看对方一个严厉的眼神所制止。忙站在拱手说道:“不知张大人所来何事?” 张松掏出怀中调令,清了清嗓子,大声宣道:“孟达听令,建宁南蛮叛乱,奉州牧命,东州军都尉孟达领本部人马即刻起程,速去镇压!” “孟达领命!”言毕,紧走几步接过调令。 与张松一起前来的兵士见任务已完成,拱手离开,待到身影转过拐角消失后,孟达迫不及待的拉着张松走进大帐,进来后一脸期盼的对张松说道:“子乔,一切可还顺利否?”见张松点头,孟达面露喜色,又寒暄片刻,便叫来自己的侄子邓贤以及几名心腹爱将,叮嘱一番后便点齐兵马即可出发。 一个时辰后,大营内,杨怀看着坐在主位的刘循说道:“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刘循闭目沉思,许久后,缓缓说道:“祖父大人的意思是,借此机会,将那群反对势力一网打尽,未免打草惊蛇,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便可,但……涪水关刚刚传来消息,汉中出兵万余人驻扎在涪水关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呢?涪水关……成都……”似是回答,似是喃喃自语。片刻后,对杨怀说道:“涪水关虽易受难攻,但也不得不防,这样,你领两千人马人马前去剑阁接应,以防不测。稍后我领其余人返回成都。 成都,入夜后,何思安以不胜酒力为由带着贾诩早早离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刘璋也没有挽留,待到二人拐过主路,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路时,一作文士打扮之人站在路中,看清此人长相后,何思安嘴角勾起,而对方则躬身一礼,恭敬地说道:“法正,见过殿下。” (法正,字孝直,妥妥的S级人物,无论是内政亦或者谋略都属一流,若不是诸葛村夫的名声太盛,相信名气会更胜一筹。) “唉!~孝直无须多礼!”何思安笑着上前,扶起法正,继续说道:“孝直在此等候,可是事情有变?” 法正看了眼何思安身等人身后,见无人跟踪,便拉着何思安拐进了一处空房内,贾诩则吩咐两名护卫在门口守护,其余人鱼贯而入。待到众人站定,法正直言说道:“不瞒殿下,正,有些不好的感觉。” “哦?孝直何出此言?”何思安问道。 “此计划由子乔与我共同策划,孟达所部占东州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