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南汐被府内婢女带到后院,婢女对南汐略微施礼。 “苏大夫请稍后,奴婢去向夫人通传一声。” “嗯。” 婢女走后,南汐开始打量起段茹筠的院子。 按照这个朝代的风俗习惯,家宅内所有摆设都是对称的,段茹筠院内的摆设大多都是对称的,但正对着门的圆形花坛很怪异。 这个圆形花坛在院子正中央,前后对着两处门。 似是有人故意打造的。 她回头看了屋内一眼,见婢女还没出来,便好奇走向了圆形花坛。 她走近了才看清,花坛里竟种着黑色的花。 历来喜欢花的人,都是喜欢花朵娇艳的色彩,她头一回见有人喜欢黑色的花。 这也太诡异了! 她刚要凑近仔细看,婢女就回来了。 “苏大夫。” 闻言,她回头。 “我家夫人请您进屋。” “好。” 临走之前,她又看了这株奇怪的黑色花一眼,好奇问婢女。 “这是什么花呀?” “回苏大夫的话,这是黑百合,是我家夫人喜欢的花。” 段茹筠居然喜欢这种花!? 她满腹疑惑跟着婢女进了段茹筠的房间,见段茹筠坐在内室,她径直走进去。 “丞相夫人。” 段茹筠看向她,“苏大夫请坐。” 南汐没坐,而是将视线落在段茹筠脸上。 今日的段茹筠,和上次见面有所不同,整个人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 “夫人哪里不舒服?” 段茹筠深吸一口气,有气无力道:“我最近觉得胸口发闷,时常感到呼吸困难,夜里总是睡不好觉。” 段茹筠脸色惨白,目光暗淡无神,看起来的确不太好。 她坐在段茹筠面前,道:“夫人把手伸出来,我先替你把把脉。” “好。” 段茹筠露出手腕,一条细长的黑线从手腕往里延伸。 她盯着黑线问:“夫人手臂上的黑线是怎么回事?” “什么黑线?” 段茹筠疑惑看着她。 “就是从你手腕开始,一直往袖子里延伸的一条细长黑线。” 段茹筠抬起手腕,凑近仔细看了看,“没有啊!” 没有! 她明明在段茹筠的手臂上看到了一条细长黑线,为什么段茹筠看不到? 段茹筠又仔细看了看,紧张问:“苏大夫,你别吓我,哪里有黑线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抱歉,我刚才眼花了。” “哦。” 段茹筠松了一口气,重新把手腕放回去。 南汐开始给她把脉。 段茹筠的脉象十分微弱,好像随时都会没了脉搏。 这是人濒死才会出现的脉象! 才一段时日未见,段茹筠怎么忽然这般严重了? 她面色凝重收回手,还没想好如何向段茹筠开口。 “苏大夫,我的病如何?” 南汐抬眼,“夫人这段时日可是遭遇了什么?” “没有,一切如常。” 不可能! 好端端的,段茹筠不会变成这样。 想了想,她换了一个问法,“近日府内可有什么异常?” 段茹筠倏然变了脸,但很快又掩饰好了。 “没有,府内一切如往常。” 南汐将段茹筠的隐瞒,全部都看在眼里。 “若是夫人不肯如实相告的话,那我就没办法帮夫人了。” 说完,南汐起身对段茹筠告辞。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段茹筠的声音。 “苏大夫留步。” 南汐侧身回头。 段茹筠起身走向她,当着她的面打开了房门。 房门正对着院内圆形的花坛,黑色的花赫然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 段茹筠看了圆形花坛一眼,笑着说:“有劳苏大夫走这一趟了,我送送你。” 南汐:“……” 段茹筠把南汐送至院内,经过圆形花坛时,南汐忽然停下脚步。 “夫人院内种的花很特别。” 从侧面经过花坛时,南汐闻到了一股腥味,似是从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