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寒头一次见赵夫人,一脸吃惊问:“这是赵夫人?” “嗯。” 等赵夫人走近,南汐直截了当质问:“赵夫人,你为何要那般对黎枝?” 赵夫人并未立即回话,而是用打量的目光不停看着南汐和公孙寒。 片刻,赵夫人冷笑一声。 “你们是那个女人的老相好?她让你们来找我的?我看你们也像个正经人,就喜欢这种朱唇万人尝的货色?” 南汐不悦拧眉,“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说错了吗?她一个青楼卖身的婊子,难道还想给自己立贞洁牌坊?”赵夫人反问。 南汐攥紧了拳头,眼神里迸发着愤怒的火苗。 “就因为她身份卑贱,就要被你这般凌辱?” “对!” 赵夫人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大笑着说:“她不是离不开男人吗?那我就给她找一堆男人,我没要她的贱命已经是仁慈了。” 南汐将十指攥得咔咔作响,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赵夫人满是横肉的脸上。 赵夫人捂着被打的脸,怒目圆睁瞪着她。 “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身为太守夫人故意伤人性命,你的眼里还有大兴的法度吗?”南汐反问。 “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的闲事?” 从前将人折磨死,都能轻松将事情揭过。 现在不过是找了一堆男人,上了一个青楼的妓女而已。 这种小事,赵之霖一句话就能办妥,谁敢说三道四? 南汐没回答她,又是一巴掌狠狠落在她另外一边脸上。 饶是赵夫人身子再壮,也接不住南汐的拳头,一张脸很快就肿成了猪头一样。 府内下人看出情况不对,立即跑去找赵之霖。 门房挡在赵夫人面前,“大人,夫人已经被您打了,您的气也该消了吧!” “滚开!” 门房不敢让开,继续劝道:“我家夫人好歹是太守夫人,大人就算是离王的人,也不能对我家夫人动手啊!” “滚!” 南汐怒声重复道。 “大人……” 南汐一把拽开门房,再次走向赵夫人。 赵夫人自知南汐真敢对自己动手,嚣张的气焰顿时全无,战战兢兢往后退。 “你找人凌辱黎枝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你、你要做什么?我好歹是太守夫人,你敢伤我,太守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南汐勾唇冷哼,细数起赵夫人作的恶。 “你将人挂在城墙上,暴晒而死;将人身上的肉割下来,丢进河里喂鱼;将人绑到街上,当众活活打死。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早就该要了你的狗命了。” “你、你……” 这些事情都过去好久了,早就被赵之霖都摆平了。 怎么还会有人提起? 南汐抬脚猛踹在她肚子上,将她踹得口吐鲜血,顿时跌倒在地。 她捂着如刀绞的肚子,“我……是太守夫人,你……” “公孙兄,帮我堵住她的嘴。” “好。” 公孙寒从地上随意捡来下人擦桌子的破布,揉成团,塞到赵夫人嘴里。 赵夫人双目瞪圆,摇头晃脑呜咽着。 南汐摩拳擦掌走过去,居高临下道:“你目无法度,草菅人命,罪不可赦。” 赵夫人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摇头。 “我现在就要为被你残害的人报仇。” 南汐刚要动手,太守府外传来了赵之霖焦急的声音。 “住手!” 赵之霖径直来到南汐和赵夫人面前。 看到赵之霖,赵夫人眼中浮现希望,不停对赵之霖呜咽。 瞥了狼狈的赵夫人一眼,赵之霖对南汐拱手。 “还望大人手下留情,饶内子一命。” “饶她?赵大人是在说笑吗?”南汐脸色铁青,冷声质问:“她这些年做了什么,赵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下官……” “把人吊在城墙上暴晒,割肉喂鱼,当街打死人,赵大人可真会包庇夫人啊?” 南汐黑下脸,负手而立。 赵之霖一脸无奈,却又不得不替赵夫人求情。 “内子的确做错了事,但全都事出有因,大人不如跟下官移步到厅内喝杯茶,容下官慢慢跟大人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