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眉雅及成彭汉的工业建设虽然非常重要,但排序仍在军事和屯垦建设之后。为了加快这两项事业的开展,也为了与崇州邛等原辖区的融合发展,经军政联席会议决定,霹雳军向新纳入治下的地区派出了大量基层管理人才,广泛又张贴布告招募青年才俊进入县学、州学进行学习。当下霹雳军的县学和州学统一改名为“孔子学院”,只不过在前面加了前缀,如大邑县学改名为叫“大邑孔子学院”,邛州州学改名为“邛州孔子学院”。孔子学院并不只是教授文学,而是除了军事之外的学科都会教授,政治、物理、化学、医学......。
霹雳军实行分级教育体系,每进入上一级教育体系都需要进行考试遴选。最基层的村屯学堂实行义务教育,主要是识字和基本常识的教育,主要是开启民智;乡一级的学堂则开设初级政治、数学、历史、地理、生物课程,这主要是为培养基层实用人才;在县级孔子学院学习的内容则较为高深,并增设了物理、化学等课程,主要是培养工农商各业人才;州级孔子学院教授内容不仅高深,内容更包罗万象,主要是培养中级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至于设在崇庆府的师范学院、医学院、政治学院、工业学院等专业学院,则是培养高级技术人才的专门学校。军事学院由教导旅改组而来,不属于孔子学院序列,而是由参谋部直管,由参谋长兼任院长。
工业对霹雳军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为了保证工业建设进度,霹雳军准备在秋收后全力进行推动,为此也做了许多前期准备,如提前开始厂房规划设计,修建工人住宿等,甚至还趁水枯之前将部分机器设备和生产原料运到了彭州和汉州。嘉定府地处岷江干流,受冬日水枯的影响并不大。只不过秋收之后,又有两个新威胁影响了开垦荒地和工业点建设,让屯垦区的民众人心惶惶,甚至不敢单独走出屯垦点。这意料之外的变数,让欧阳轩等一众霹雳军高层十分恼火,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鲁德之也连声大喊必须彻底剿灭之。
第一个威胁是兽患。霹雳军刚成军时,鸡冠山中也是野兽众多,对村民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也曾伤及霹雳军人员。一方面为了防止野兽毁坏庄稼,另一面也是吃肉并贩卖兽皮获得资金,欧阳轩当时组织了声势浩大的打猎运动,也借此来练兵。下山之后,霹雳军也继续开展大规模的捕猎行动,野兽那里顶得住围捕,纷纷死在火器之下,要么就逃窜得远远的,不再存在兽患。但辖区外其余地方便是另一回事了,嘉定眉州城旁的情况要稍好些,但山林间特别是偏僻地方常有成群的野猪出没,甚至有狼豺虎豹等凶兽频频伤人。成都府、彭、汉两州的情况则更为严重,这里沼泽密布山林也多,地形颇为复杂,就连喜好游猎的蒙古骑兵也没有意愿大规模猎杀。在他们看来,抢劫比猎杀野兽更划算。那些被蒙古人杀死的百姓尸体,则将野兽们喂得更加膘肥体壮。
第二个威胁则是匪乱。虽然刘黑马负责川西政务,可他根本管不住蒙古骑兵的劫掠行为。作为蒙古人中的相对开明的忽必烈听取了廉希宪的建议,下诏禁止屠城屠村等滥杀行为,但这个诏令根本没有得到执行。川西蒙军的暴虐让不少百姓落草为匪,也有不少地痞流氓摇身一变成为新附军,做着亦兵亦匪的勾当。彭州新附军守将秦麻子兵败身死之后,其手下又重新回到了离州城百余里的九峰山为匪。他们不仅占据山中的铜矿,频频四处烧杀劫掠,甚至将霹雳军一支三十人护卫小队全部杀死,还焚毁了一个屯垦点,死伤了七十余个屯民。
嘉定雅州方向的匪患比成都府和彭汉两州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走投无路落草为匪百姓外,也有不少刘大耳手下的溃兵,只不过这些土匪只是小打小闹。与从西边罗罗斯地区——也就是凉山地区出来的夷民土匪相比,这些都是些疥癣之痒。霹雳军下山之后,出台了不少优惠政策吸引流民,又用民族平等的政策吸引了夷蕃部族之民前来定居,其中有不少从罗罗斯地区逃跑的奴隶,这引起了奴隶主的不满。只不过川西平原距离遥远,他们便将目光投向了毗邻的嘉定、眉州和雅州,甚至有次深入到嘉定附近拟建的工业点附近。这些奴隶主残暴程度与蒙军不相上下,他们在攻破村落之后,实行烧光杀光抢光,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时值九月下旬,气温和河道水位下降不少,这也是蒙军入侵的高发时节。按往年惯例,霹雳军正规军大部分将调往与蒙军接壤的要塞和据点,民众则要么在兴修水利开垦荒地,或者兴建工厂修路筑堡,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景象。今年为了彻底解决这两个影响发展的内部隐患,霹雳军抽调了部分正规军和大批民兵对付这两项威胁。按照欧阳轩的命令,除了应对蒙军可能的突袭行动之外,霹雳军上下都要全力配合好这两件事,必要除恶务尽。
对付山林中的野兽倒是不难。虎、豹虽然凶悍却大部份单独活动,配了火器的五十人小队可以轻松对付,也可以用陷坑、诱饵等方式诱捕。狼、豺是成群活动也十分狡猾,有的种群甚至上百只,须得大规模配合才能猎杀。黄大根等人先是利用猎人探得野兽巢穴所在,又调集人手进行合围并焚烧山林,不少野兽被火烧火,有冒死冲出来的也被猎杀。这些猛兽在进化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