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性格皆与洒脱沾不上关系。 她仔细读了一遍,暗暗赞叹萧承安果真是深藏不露,若是不深入了解,恐怕没人能看得出他究竟还有多少面。 萧承安得意问,“吾与城东鲁郎孰好?” 虞昭没忍住,嗔笑出来,眼眸微弯,漂亮的脸蛋儿上挂起两个酒窝,笑语吟吟,“王爷文采绝妙。” 虞昭和萧承安共用了午饭,又将那修改过后的陈情表抄录到折子上,这才从王府离开。 …… 虞侯府。 虞崇本就因为虞昭要从旁支中挑选人过继成为嫡支的消息而心乱如麻,焦躁不已,崔氏这时又偏偏赶过来。 她语气着急地说,“户部的那个主簿又过来了!说要将郑氏的嫁妆一一核对,查看都卖了什么,还说要把花费银钱的每一笔款项都要记录清楚!” “侯爷,这可怎么办?” 时间这么短,崔氏只做了个粗账,经不起细察! 虞崇暴怒道,“什么事都来找我,要你这个侯府主母有何用!?” 他袖子一甩,劈里啪啦的东西掉了一地!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夫人,湘姐儿说,对付主簿有什么用?该找罪魁祸首的麻烦才对。” “湘姐儿?!你怎么出来了!” 崔氏震惊的看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虞湘。 虞湘经过一个月的调理已经能下床了,只是那张脸,浑身上下,全部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她原本的模样! 因大变样,虞湘也变得相当阴翳古怪,整个人都透着死寂怨毒。 开口的人是虞湘的侍女,她面色惨白,磕磕巴巴说,“侯爷,夫人,湘姐儿说,虞昭不过是个女子,失了贞洁,让她彻底沦为勾栏妓女,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完了。” 虞崇和崔氏皆纷纷看向虞湘。 整个房间里一阵静谧。 虞崇压下怒火,不由得衡量起来,还未下定决心,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 “侯爷!陛下的谕旨来了!” 虞崇心中一跳,忙出去接旨,崔氏和虞湘也跟在他的身后。 来人是皇帝身边的大内侍,他不亢不卑的笑着看虞崇,“虞侯爷可让咱家好等。” “让吴总管久等,是本侯的不是,还请吴总管莫怪。” 虞崇狠心将自己身上最心爱的玉佩推入吴总管的手中。 吴总管瞧了瞧颜色,脸上的笑容这才和蔼一些。 “咱家今日过来也没什么大事,昨儿晚陛下看过虞小娘子的折子之后,深感虞小娘子知礼懂事。” “遂同意虞小娘子携父母独分一支,令允许虞昭从陇西虞氏旁支中挑选得力之人为虞老将军嫡亲孙子,重扬虞氏威名。” 嗡—— 虞崇脑袋一阵嗡响,周遭所有声音都不见了。 崔氏满脸惨色,张嘴对他说了什么,虞崇也听不见。 虞昭……她竟然直接写了折子往陛下桌案上面送! 虞崇眼底迸发出难以遏制的杀意! 上次在城隍庙,齐王的人怎么没把她直接杀了! 他女儿说得对,只要虞昭这个罪魁祸首还在,他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压! …… 自中秋之后,来找虞昭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她出完诊并未直接回虞宅,反而带着大利去看了母亲嫁妆里那几间被卖掉的铺子。 郑氏母亲留给郑氏的铺子位置都极好,人流多,所需求的也多,更妙的是,周遭铺子都没郑氏的铺子地段好,一眼望过去就能瞧见。 虞昭先看的是两家米粮铺子。 民以食为天,这米粮铺子是最不缺生意的,占地位置极为不错的铺子里人来人往,哪见半点萧条破败? 虞昭抬头一看,见郑家粮铺改成了山家粮铺的字样。 那天大利也在虞侯府,自然也听到了虞崇的话,大利瞧着那铺子,对虞昭说,“虞侯爷做人忒不地道,这粮铺好好的,却被他说成早已破败不堪。” “说不定这铺子早就在这几年里转了几道手了。”虞昭回答,想到了什么,对大利说,“你去打听打听这山家粮铺开多久了。” “我马上就回来。” “嗯。” 大利很快就从马车上跳下来,将绳子拴在一旁树上,自己往山家粮铺走去。 虞昭打开车窗,就坐在里面看大利走远。 她有预感,这山家粮铺估摸着在此处开了许久,虞崇所说的什么母亲管事买了陈粮吃坏了人,只不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