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路过,抱着一堆书一边往书房走去温书,一边对郑起然道,“你还是再回去练练吧。” 郑起然哪受过这委屈,当即恼道,“谁说我打不过他!你把我放下来!咱俩好好较量一番!本公子保准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大利不听他的话,他只听虞昭的。 “你若是打不过,这包吃的就是我的了。” “我不可能输!” “你怕了?” “谁怕了!”郑起然炸毛,“给你就给你!” 虞昭笑了一声,对大利说,“别伤他。” “好。” 见虞昭点了头,大利松开了他。 郑起然像个豹子似的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被他抓皱的领口,然后做出进攻姿势。 站在一旁的虞昭轻轻扬眉,倒是有几分把式。 “表姑娘……”梁辰有点担心他家主公的大郎被打得站不起来。 “没事,大利手下有数。” 说完,郑起然已经动了起来,他迅如猎豹,想直接扫堂腿把大利踢倒,然后用身体剪住大利的一只胳膊,大利肯定站不起来,直接输了! 等他打败了大利,看虞昭还怎么得意! 郑起然想象的非常美好,一只腿扫向大利—— “啊!” 惨叫声非常稚嫩,源头来自郑起然。 大利弯下腰,甚至没有太多动作,抓住把自己给踢疼了的郑起然的腿,直接把他倒提了起来。 梁辰捂住自己的脸,不忍直视。 郑起然一脸的“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怎么看人都是倒着的!”懵懂表情。 虞昭:“……啧。” 她抱着那一包蟹黄饆饠,对大利说,“走了。” 大利哦了一声,将郑起然放下,跟上虞昭,走了。 享受完了那一份饆饠,受折磨的就变成了她自己。 若是让虞昭写有关医药治疗的文章,她洋洋洒洒能写上万字,可陈情表,她却真的没碰过。 抓耳挠腮的写了一晚上,只写出了‘民女植言’四个字。 最后还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安王府。 萧承安知道虞昭今日要过来给他扎针,昨晚专门早睡,醒来后神清气爽,还挑了许久的衣裳,最后选了一套织金暗纹的圆领袍,肩宽腰窄,面如冠玉,蔚然霞举。 他左右等了半晌,没等到人,便去了王府门口,正好与刚刚进门的虞昭碰见。 瞧她掩不住疲惫的模样,萧承安难以克制的关心,“昨晚没休息好?” “有一些。”虞昭昨晚都在想折子怎么写,根本没睡,萧承安一问,便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眼尾溢出一滴晶莹水花,虞昭略显朦胧的看着他,“王爷安心,我是能给您扎针的。” 萧承安:“……” 你这种状态果真不会把我给扎死吗? 萧承安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不显,半是玩笑道,“我可还没娶妻,你若是扎坏了,可得负责。” 虞昭含糊不清的点了头,往王府里走,不怎么理智的回答他,“若是扎坏了,我对你负责一辈子。” 萧承安:“……” 若是幸福来得这么容易,那……也不是不能扎坏。 他也有点不理智,晕乎乎的跟着虞昭走了。 虞昭用凉水洗面,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便给萧承安扎了针。 她趁着空隙,坐在桌案前,继续冥思苦想。 窗户早就被打开了,昨晚下过一场秋雨,风垂在身上也是凉的。 虞昭就坐在风口,额间的碎发被轻轻吹动,光洁白皙的额头跳跃着光晕,垂落在肩头的青丝被卷着飘荡。 榻上的萧承安就侧头看她,见她罕见的苦着脸,眉头紧皱,侧脸的唇角也抿成了一条线,笔头都要被她给咬秃了。 萧承安就没见虞昭这么发愁过,便问,“你在做什么?” 虞昭扭头看他,张了张嘴,忽然想起来裴氏对她说的话。 小安王十四岁参加进士考,文章出众,若非本人是王公贵胄,国子监祭酒都要评他文章为第一名。 倏地,萧承安感觉虞昭看他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乌眸只盛着他一人,直勾勾地。 萧承安:她怪不知羞,一直盯着他看。 萧承安:身子有点麻。 虞昭心想,按照师父的话来说,自己眼前的小安王可是个大学霸,不讨教讨教文章怎么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资源? 虞昭拿着纸张就要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