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后,虞昭就忙了起来,她一直在研究萧承安的毒,在空间里翻了好些书,终于尝试着写出了解药的方子,但里面有好多味药虞昭自己都未曾见过。 虞昭皱着眉,拿着罗列好的单子,带着芍儿去王府。 芍儿第一次离开母亲单独跟着虞昭出去做客,还有些紧张,进了安王府后,便紧紧跟在虞昭身边,另外一只手还不忘抓住大利,好让他保护自己。 虞昭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示意她不必害怕。 到了前院,长吉出来接她。 虞昭觉得有点奇怪。 长吉频频看向自己的视线里带着几分她自己都有些奇怪的复杂。 欲言又止的,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虞昭被他盯得不舒服,主动问,“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长吉立刻说,“不……没有。” 话落,长吉忙又加了一句,“有一件事,这两日王爷的情绪不太好。” 虞昭心想:这有什么奇怪的?萧承安一向喜怒不定,前一刻还笑脸相迎,眨眼功夫脸上就能乌云密布。 他的善变比那小孩子都厉害。 虞昭打起精神,让芍儿仔细别去和萧承安接触,免得他将气撒在芍儿身上。 萧承安并不在里屋,而是在书房处理事情,他今儿穿了件忍冬缠枝暗纹的翻领衣袍,腰佩金丝白玉带,腰身挺拔,隐隐可见其力量。 萧承安面沉如水,握着一支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力道用得大了些,墨汁透过上好宣纸留下一层深深墨晕。 听到脚步声,萧承安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人。 接着,他薄唇紧抿,撂下笔,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看小娘子走进来。 虞昭叉手行礼,“见过王爷。” 萧承安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伸出手任由虞昭把脉。 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搭在他手腕内侧,虞昭垂眸静静听脉,自也不说话。 长吉端着茶水进来,其都不敢大喘一声,生怕惹着了萧承安。 前天萧承安带着长吉去看了一场马球,看台上贵女郎君不少,少不得说起京中趣事。 就有人说,中秋之后第二日,鲁府就传出了虞昭和鲁景衡要议亲的消息。 这话好巧不巧地被萧承安听见了,他当时脸就黑了下来。 萧承安阴沉着脸让长吉提醒他们别乱说话。 长吉便道,“小娘子慎言,污蔑他人可是要被抓的。” 那贵女理直气壮道,“我可没乱说!那日在鲁府,鲁小郎君还为虞小娘子吹笛,虞小娘子为他烹茶,二人感情甚笃,鲁老太君已经准备请人说亲了!” 萧承安骤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场。 长吉想到这儿额头便布满了汗水。 王爷这两日一直往永兴坊跑,看着虞小娘子忙来忙去,时不时往鲁府去,可就是不见她来王府。 萧承安的脸色一日胜过一日的难看,饶是长吉都觉得心惊胆战。 生怕今儿虞昭过来,萧承安就要发作。 令长吉没想到的是,萧承安竟然没有发作,他只是沉默地看着虞昭给自己扎针,一言不发。 看样子没有一点不对劲。 可就是因为王爷一句话都不说,他才觉得可怕啊! 正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他家王爷这是憋着大火呢! 虞昭扎完针,看萧承安没有睡觉的意思,便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纸张,说道,“这几日我试着写了王爷身上之毒的解药,里面有好几味药都十分稀奇,我也没见过。” 萧承安淡淡撇了那纸张一眼,对自己解毒并没有那么感兴趣。 长吉却心中一喜,忙接了过去。 长吉问道,“中秋那日虞小娘子瞧过府上库房里的药材,那么多都不够吗?” “不是不够,是没有。” 长吉有些焦急。 要知道但凡送进宫里的药材,宫里都会拿一份来安王府。 如果虞昭要的药材连皇宫都搜集不到,那可就难办了。 “王爷,这可怎么办?” 萧承安半阖眼眸瞥了一眼长吉,“带她去把药材模样画出来,分给底下的人,让他们去找。” “王爷,有些药材我也不知长什么模样,只知名字与药性。” “那就把名字写下来。” 闻言,虞昭也不再耽搁,从正堂出来,让芍儿好好坐在那儿不要乱跑,自己则去书房画那些药草的模样。 所需要的药材多,虞昭动笔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