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阿娘的东西都被虞崇偷了去,虞昭只拿了那些金银,怎会羞愧? 她眼底散发出暗色,松开了芍儿,对巧娘道,“你们先回去,我过去会会。” “昭姐儿,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也去我也去!” 巧娘带着芍儿担忧地回了如昭院,虞昭则带着其他人朝外走去。 正如门房所说,外面已经围了足足有将近三十位衙役,手拿火把,将虞宅门前照得犹如白日! 整个京畿内的治安都归京兆府管辖,辖下的京城以朱雀大街为中心,被分为两个县,西为长安,东为万年。 今晚来围住虞宅的,就是万年县的衙役。 虞见亭瞧见虞昭出来,便冷笑一声,对一旁县尉道,“就是她,我这堂妹自小无父无母,这些年在外流浪,身无分文,在我家住了几日,却突然有了那么多钱来修缮房屋,她偷进我家库房,将我家的钱财尽数取走!” “县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今日若不将此贼拿下,你恐怕不好给县令交差。” 县尉看了虞见亭一眼,沉肃着脸,二话不说挥了挥手,“进去!搜!” “是!” 三十衙役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直接闯入虞宅内! 见他们连好好说话都不愿意,虞昭看向柳叔和勃叔,朱唇轻启,“别把人给打坏了。” 二人顿时明白虞昭是什么意思,默契动身! 他们皆是行伍出身,更是从小习武,有一身好武艺。 要硬闯的为首六七人挥舞着手中火把,直接就要抓虞昭,却被柳叔一脚踹在胸口,最前方的那人被踹得仰倒,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勃叔更是一手领着一个人的领口,把人扔向那三十衙役的队列之中,两个人从天而降,衙役群忙躲闪,两人重重砸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 短短几息,为首的六七人就被勃叔和柳叔两个人直接干翻,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县尉瞳孔微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那看上去有三四十岁的二人,指着虞昭大骂,“虞昭!你偷盗在先,公然殴打衙役在后,本官今日必定要捉拿你回衙门!关入大牢!” 虞昭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垂眸看着那衙役,“捉拿我?” 她嗤笑一声,“今日中秋,京城夜间外出者众多,你不巡查街道防止小贼,拍花子作乱,却来围堵我虞宅,今晚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得起吗?” 那县尉短暂地恐慌了一下,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你少转移本官注意!今日本官要抓的盗贼,就是你!” “来人,将她拿下!若她再敢反抗,直接用刑!” 虞见亭眼底透着丝丝恶意的自得。 今日之事本就是要快准狠,不管银钱是不是她拿的,虞见亭都会趁机往虞宅里扔上一些家中旧物,把她变成盗贼! 在王诃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关进牢里,把她的罪给定下来,然后换到刑部大牢。 虞昭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小娘子,在大牢里尝受尝受那非人的折磨,就算出来,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到那时,谁还愿意与一个坐过牢的,受过刑的女子交好? 虞昭冷淡地扫过虞见亭,对勃叔和柳叔说,“既然他们不听人言,那就把他们都拿下。” “大利,你也去。” “是。” 大利沉静点头,九尺大汉,沉步一站,仿佛周遭都泛起了响动。 县尉没想到虞昭竟敢真对衙役动手,气得不行,又指挥人去抓她。 冯濂之和二虎看得眼睛都直了,撸起袖子有些跃跃欲试。 虞昭却不让他们有动作,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 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传出来,不消片刻,那三十衙役,竟被三人全部撂倒,大利一手一个,沉默强悍的将他们全部用绳子绑了起来。 虞见亭脸上的得意阴狠慢慢褪去,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回过神时,就要跑。 “柳叔。” 柳叔闻音知意,二话不说,提步上前,一脚踹在虞见亭后背,让他踉跄着摔了个狗啃泥! 随着惨叫声,一块白白的东西从他嘴里磕了出来,仔细一看,那东西竟然是……虞见亭的牙齿! 柳叔一把将虞见亭拎起来,直接朝虞昭而去。 将虞见亭扔在虞昭面前,柳叔毫不怜惜的踩着虞见亭的后背,压着他不让他动,“小娘子,接下来该如何?” 虞昭撇了虞见亭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县尉。 县尉的腿直打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