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虞昭就把接筋所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将保养一新的刀具,针具,羊肠线等都在空间里仔细放好,里面有外面没有的喷洒工具,虞昭经常给这个空间消毒,环境要比外界要好上很多,那些接筋所用的东西放在这里面也更安全一些。 她将药箱放在房间里,去另一个院子用早饭。 虞昭刚走没多久,一个小婢女被人放了进来,小婢女轻手轻脚地进了虞昭休息的内室。 在饭桌上,虞昭又和左军医,林大夫重复沟通了一下接筋流程,这才回房拿药箱。 刚把将药箱打开,打算将里面放着的器具换成空间里的那一套。 忽然间,她嗅到了一股很淡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气味。 虞昭盯着自己药箱中的东西,打量了半晌,最后捏起了那些羊肠线,凑在鼻尖仔细闻了闻,一股熟悉的气味,她顿时了然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冷淡的笑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将手中药箱与空间里的那只药箱替换,然后若无其事朝鲁景衡院子里走去。 期间有人想帮虞昭提药箱,都被虞昭拒绝,这一路没有第二个能碰她的药箱。 内室,鲁景衡已经躺在了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床上,周遭光线明亮,照亮了房间的每一处。 虞昭换了一身更干净的衣裳,带上填了棉花的用布缝制而成的简易版口罩,进去后才戴上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 左军医看得惊奇,“虞小娘子,这是何物制成?怎么……” 这么薄! 虞昭闷声闷气地说,“海内某种鱼的鱼胶,是我托了人制成的。” 说完,她走近了鲁景衡,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鲁景衡一愣,紧接着,眼底结了冰霜,他对一直侯在一旁的长随说了几句话,长随犹豫片刻,躬身行礼,急匆匆地离开了。 “虞小娘子,你尽管按照说好的来就是,不必担心。” 虞昭点了点头,亲自将麻沸散给他服下,叮嘱道,“一会儿你会陷入沉睡,身体也会失去知觉,不要担心,我的动作会很快。” 鲁景衡听着她的话,眼皮越来越重,渐渐地,他闭上了眼睛。 虞昭看了一眼左军医和林大夫,眼底是如水一样沉静的情绪,“现在,我们准备开始。” 左军医和林大夫相视一眼,默然不语地开始协助虞昭。 …… 京城百里外,山崖之上。 马蹄奔驰之声如急促鼓点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十几个身穿黑衣男子正不顾一切地奔逃。 他们身后,萧承安坐在马上,俊美面颊上半点表情也无,他身后还有同行暗卫,对前面那十几个男子穷追不舍。 萧承安! 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为首首领感受着萧承安的步步紧逼,心中大为恼火,他愤怒地抬起手臂,按动机关,袖中弩箭顿时朝萧承安而去! 箭擦着萧承安的侧脸而过,萧承安驱马快速追了上去! 奔逃之路越来越窄,边缘就是万丈深谷,奔逃之人眼看着前路亦是绝境,一股被逼至绝境的怒意反而驱散了他的惧怕。 事已至此,他们要么杀了萧承安,直接闯出去!要么就堕入这万丈深谷,死无葬身之地! 首领大声喊道,“兄弟们!再往前跑也是死路一条,萧承安追赶你我一日一夜,想对我等赶尽杀绝,反正横竖都是死,把萧承安杀了,我等还有生路可寻!兄弟们!你们可愿意随我一起杀了萧承安!闯出一条血路!” 余下十人当即大喊,“愿意!” “很好!” 首领骤然勒马,抽出佩刀,转身对向紧追不舍的萧承安。 萧承安抓着马缰,在首领面前绕了一圈,“想通不跑了?” “呵。”首领冷笑一声,“我从未想跑,是萧承安你逼人太甚!” 将手搭在长枪之上,萧承安薄唇轻启,“区区前朝余孽,到处煽动人心,本王查了你们这么久,岂有放过你的道理。” “萧家的狗东西,你们篡了先朝皇帝位,天下皆知!”首领怒吼一声,“今日我就拿你项上人头,祭拜先皇!” 话音一落,首领提起刀就朝萧承安砍去! 萧承安猛然抽出长缨枪,挥扫开迎面砍来的一刀! 不到两息,萧承安就与首领缠上! 其他人也在一瞬间全部动了起来,这场乱战一触即发! 萧承安年轻力壮,又因虞昭帮他扎针巩固,这些日子的身体愈发好起来,一杆长缨枪在他手中如游龙走蛇,势如破竹! 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在萧承安战斗之中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