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忽然明悟过来。 尚清清又没上虞家嫡支的族谱,郑家那边也从未回应过尚清清是郑氏的义女,她只是口头上说了无数遍自己是郑氏义女,她们才觉得尚清清是郑氏的义女。 在她们思绪发散之际,柳白薇已经继续说了,“大晋律法,平民谋害贵族,重者可是要判流放的。” 尚清清浑身发抖,这十年她从未在京城感受过这等屈辱。 因为郑氏义女的身份,什么人不给她几分薄面,多看重她三分。 可就在虞昭回来后,参加的第一场宴会,就将她的名声扫地…… 尚清清心中怨恨为何她让崔氏把虞昭用火烧了却不成,让她这般轻易的穿梭在贵女之中,对那些贵女的偏爱也唾手可得。 她怨极了崔氏,怨极了虞昭。 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低头,在安王面前,在一众贵女,郎君面前,向虞昭低下了头,无比难堪地说,“昭妹妹……对不起。”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回应尚清清的不是虞昭的回答,而是潘县子的呜呜哭声。 在场众人皆是诡异一静,虞昭看了一眼潘县子,却是低笑一声。 尚清清这就觉得难看了? 她的复仇远不止如此,日后……且还有她受的。 这一声笑,就像是打在尚清清脸上的巴掌,让她颜面扫地。 哭声吵的萧承安很不爽,他暗暗又窥了虞昭一眼,见她笑容明媚,像是伸出爪子反击成功的猫儿,唇角带着喜悦。 他却在心中想,尚清清这厮心肠恶毒,只是让她在这儿丢脸算什么? 把她的脸皮扒下来,让她无颜再待在京城,那才是真正的爽快。 在心中腹诽的萧承安有了算计,走到潘县子面前,将他提溜起来,声音之中带着不耐烦,“哭?你是在为你以前所做之事忏悔?” “呜呜呜呜呜!” “很好,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本王这就带你去好好反省反省。” “呜呜呜呜呜!!” 萧承安一巴掌拍在潘县子的脑袋上,扭头视线扫过没受半点委屈的虞昭,对尚家两位小娘子说,“本王将他带走,你们没意见吧?” 尚家小娘子求之不得,忙点头,“请王爷随意!” 萧承安满意了,就这么扯着哭唧唧的潘县子,光明正大地去了男席,与那些来赴宴的小郎君,小公子们见礼,让男席宾客都瞧了瞧潘县子哭爹喊娘的模样。 萧承安还故意走到潘县子他爹的面前,说道,“潘侯爷,瞧您这儿子,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儿忏悔得多透彻!他哭的泪,是忏悔之泪,潘侯爷,恭喜了,你们潘家后继有人了!” 潘县子他爹的脸都被气歪了,萧承安这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尚家。 得到消息的潘县子祖母,闻言险些撅了过去。 还是虞昭在,临时拿出了银针,在潘县子祖母的穴道上,狠狠扎了下去。 潘县子祖母疼得哎呦一声,醒后哭着说要找萧承安算账。 发生了这种事情,翟少棠也不参加这赏菊宴了,沉着脸带着自家妹妹向尚老夫人道了歉,领着翟小娘子和尚清清离开。 只可惜,就算翟少棠道歉,尚清清经此一事,原本还算清誉的名声毁了一半。 那些贵女夫人回去各自一传,尚清清恐怕会直接不被待见。 翟少棠今日也丢尽了脸,他走得飞快,尚清清得一路小跑着才能赶上。 翟少棠路过虞昭面前时,脚步一顿,他迈步朝虞昭走过去,眼底带着深邃的情意,他压低了声音,认真地说,“昭妹妹……我日后一定会补偿你的,此事是妹妹她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他在怀里摸索了半天,找出了一枚雕鲤鱼绕荷的精致玉佩,递到虞昭面前,笑容温柔地说,“昭妹妹,这是我亲手刻的,就算是我上次冒昧的道歉。” 虞昭冷漠的转开身,脚步不停地离开。 翟少棠忙追上去,“昭妹妹,你忘了吗?我们现在……还有婚约在身。” “翟公子,慎言。” 翟少棠眼底微暗,旋即又笑了出来,将手中的玉佩重新递过去,“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日后我会常给你写信,也会经常去找你,你我是未婚夫妻,你就算生我的气,也是应当的。” 虞昭恶心欲呕,扭头时,却看到了尚清清那含着沉郁的目光。 她忽地一笑,从翟少棠手中接过玉佩,声音冰冷寒霜,“你可以走了吗?” 尚清清面色苍白得很,整个人都晃了晃,受到的打击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翟少棠却没有分给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