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窜起的火苗让萧承安有些难受,他极力克制的闭了闭眼睛,脑袋里一片纷乱。 就在这时,他的胸口被什么戳了戳。 萧承安艰难的睁开眼,就看到虞昭在用手指戳他的心口。 萧承安:“……” 罕见的,他有点想爆粗口。 这小娘子!明明有喜欢的人了,怎么还在这儿做让他觉得她很可爱的动作! 他暴躁地瞪着她。 顶着被另外一处的人发现的风险,虞昭心脏跳的飞快,鼻尖透着汗,轻声地说,“王爷,你能不能往后退一点,还有,能不能……把我的手松开。” 她不能一直屏息,快呼吸不过来了。 萧承安一僵,这才发现二人的距离太近了,他往后退了半步,按着她手腕的手掌也松开了。 清冽的空气冲刷走了虞昭身前的炽热,她急促地呼吸了好几下,垂落下来的手不小心蹭过萧承安的衣服。 萧承安为之一颤。 不远处,又有声音传了过来,“潘县子,你没事吧?” 虞昭分出心神仔细听了听,是尚清清的声音。 “潘县子,你怎么会掉进水中?” 这是翟少棠的声音。 潘县子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话都说不清,“是…呜呜呜呜呜……是……呜呜呜……” 在隐蔽狭小又逼仄的空间之中,萧承安仿佛能听见虞昭轻轻靠近后,愈发清晰的心跳声。 萧承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繁杂情绪,觉得他们俩不能一直这么沉默,于是,他压低了声音,随口问道,“是你搞的?” 虞昭轻轻点了头,“有人把我骗到这儿来,他没多久就来了。” “那些来人,有你认得的?虞侯府的人?” 见虞昭又点头,萧承安便心知肚明,他眼下发暗,丝丝冷意从他身上逸散出来。 虞侯府对付虞昭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她回了侯府,他们拿捏不了她,现在就想毁她清白。 “你绕开回女席那边,这里我来解决。” 虞昭一愣。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虞昭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为何总是屡次三番地帮自己将祸事揽走。 “王爷,我不是弱质女流,您帮我良多,我心中自是感激,只是这事我能处理。” 萧承安是王公贵胄,陛下皇后都宠爱他,只要他不作奸犯科,他就是这世上能活得最潇洒的小郎君。 虞昭不能让他平白为自己背负那些祸事。 说完,虞昭绕过萧承安,从他怀里出来,朝远处走去。 她拒绝了他的帮助? 萧承安尚未来得及将被拒绝的羞恼表现出来,视线就看到一张纸飘飘然落在了地上。 萧承安盯着那张纸,复又看向虞昭的背影。 清瘦身影一如既往地挺拔,这个小娘子,明明一副柔弱的模样,却意外的坚韧。 他捡起那张纸,上面写的东西并不多。 菊花,味甘,苦,性微寒,主治头痛,眩晕,目赤,肿毒。 这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虞昭无聊写下的,再往下方扫去,萧承安握着那张纸的手便陡然一紧。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萧承安心中的羞恼宛如一阵风的被吹散,骤然翻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他默然片刻,将这张纸小心折好,放进怀中。 今早他本去城外迎接齐王回京,回宫的路上,脑子里飘荡的都是虞昭坐在马车上的场景。 萧承安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只猫不停地抓着他的心扉,以至于他行到半路,忽然拐弯朝尚家而去。 太子喊他,“承安!你去哪儿!” “有事!我午时回皇宫!” 他就这么冒失,莽撞地偷偷来了尚家,看到了虞昭穿着那漂亮的衣裙,站在假山旁,容颜姣美,却透着淡漠。 然后,他就看到潘县子过来了。 那个酒囊饭袋,色欲熏心,下半身都挂在女人身上的垃圾。 他竟敢想碰虞昭。 他怎么敢。 萧承安无端冒火,想也没想的直接将他踹进了水里,让他那颗装得都是玩乐女色的脑袋被这水冲冲。 人是他踢进去的,萧承安自然想亲自将此事解决。 可虞昭,竟然拒绝了他的帮助。 萧承安深深的望着虞昭的背影,低声念着虞昭写下的诗句,“待到秋来九月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