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还有数万大军,一旦赶至寿春城下,必能大破孙策小儿!” 阎象犹豫了一下,说道:“沛相舒邵言,已知自己必死,乃散尽军粮以赈旱灾,救百姓于涂炭。汝南太守徐璆已率军投降曹操。如今援军只剩下了吕布及龙亢守军,计众不足两万。” “啊!”袁术气的近乎吐血,将手中传国玉玺都狠狠的摔了出去,砸在殿中圆柱上。玉玺崩碎,复又缺其一角! 崩裂的传国玉玺,就像此刻风雨飘摇的仲氏,完全没有了往日君权威严。 袁术愤怒的咆哮:“我袁术怎么沦落至此啊?” 可大殿内没有人回应他的怒火,他胸中仿佛有无穷的愤怒要爆发,胸口剧烈而疾速的喘息。 气急攻心之下,他骤然间眼前一黑,气昏在坐榻上。 大臣们顿时大惊,连忙大喊:“陛下!” “陛下!” 袁术委实不是一个大度的性格,当初跟孙策商议称帝之事,孙策致书一封给他,表示反对,他就直接气的愁然发疾,卧病在床十几天。 如今被孙策围困城中日久,终于落得了一个跟张角一样的结局,积郁成疾,病困于城。 而他所感慨的,他袁术怎么沦落至此啊?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他不恤下情所致。 他宫室、妃嫔数百人,日幸一人,而一年不重。这些人兼罗纨,厌梁肉,但自宫中以下莫不饥困,将士大率贫寒,士卒计其所受廪给,甚至不足一身之费! 如此军兵焉肯为他袁术死战? 所以吕布带着几千人就能虎步淮右。 如今他兵败于孙策麾下数万精兵,也已经算是最体面的结局了。 不过如今袁术所指望的大将吕布,倒是声势渐起! 孙策咬牙攻城之际,吕范又送来了三万束刍草,同时遣陈矫亲自来送来了一份紧急军情。 陈矫在营帐中见到孙策,立即拜道:“将军徐州急报,袁术所属右将军、徐州牧吕布在彭城泗水之畔,大败刘备,如今正急调大军,向淮南而来!” 话音落下,帐内文武皆惊! 如今大军攻城不顺,受顿于坚城之下,师老兵疲,损失惨重,可以说是军队的士气、锐气以及战力都跌落到了最低谷的情况。 若吕布再倾新胜之师而来,锐气正盛,恐怕江东大军有惨败风险。 现在的江东,已经付出了极其惨烈的代价,若就这样引兵而退,那都不能算功败垂成,要算惨败一场。 仓皇后撤的大军,甚至连目前已经夺取的城池都守不住。 若更进一步,大军主力撤回江东。就会像张纮所说的一样,敌军声势复振。 到时候袁术、吕布重新连结数万之众,已经投降的庐江、淮南各县也会复叛。 最关键的还是芍陂! 若江东不留守军,则这粮仓重地将会为袁术所夺,图谋为害。 若别留一位将领率军数千守卫芍陂,那守军至少要抵御袁术、吕布数千大军围困一年之久。 至少要到明年,江东才能缓过实力,重新整顿军心,然后再谋北伐。 可看看寿春城内的惨状就知道了,外无必救之师,要困守孤城一年,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无数将领钢牙紧咬,双拳死死握紧,心有不甘。 江东大军北伐已经是尽最大全力了,前期也是攻城拔寨,所向披靡。 敌军望风而降,各处城池都纷纷归附江东,甚至连钟离这种军事重镇,守军上万人都三军卸甲,不战而降! 钟离啊!这可是淮河沿线最重要的兵家重地了,若从北向南攻伐,钟离就是守卫淮河的第一重镇,重要性百倍于合肥。这就是淮河上的建康城。扼守淮河,掌控天险。其经济地位或许不如寿春,但军事地位就是堪比建康、襄阳。 若非是江东是从南向北攻伐,又有桥蕤投降,将淮南部署情况和盘托出,导致钟离陷入了腹背受敌,团团围困的情况,钟离这种军事重镇绝不会在还有守军上万人的情况下,三军齐卸甲,开城投降。 可即便前期已经如此顺利了,依旧出现了大军受阻于坚城,导致可能惨败而归的情况。 这個时代的攻城战,实在是太困难了。 往往能够以一城而撬动整个天下! 刘晔立即建议道:“将军,我等兵疲师老,袁术凭守坚城,未易猝拔,吕布席胜而来,锋锐气盛,吾腹背受敌,非完策也,不若退保六安,以承其弊。” 孙策不想成为令人耻笑的驴车皇帝赵光义,在大军北伐顺利,气吞强虏的情况下,结果在幽州城下大败而归,徒为千古笑。 因而在众将皆惊慌失度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