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将究竟如何运筹帷幄。 待太史慈打开锦囊,刘晔立即关切的问道:“如何?军师如何说?” 太史慈面色凝重,锦囊内的书信文字很简单,他只扫了一眼就一览无余。可是内容之沉重,让他不得不严肃。 “军师令我等于两日后,偃旗息鼓,离开城池。” 太史慈话音刚落,城头上立即喧嚣起来,无数士卒愤怒的大喊,脸上充满了不甘。 “什么?离开城池!?” “离开城池?!!” “那我们坚守这座城市这么久的意义何在?” “我们死伤了这么多人?奋死而战,坚守八十余天。苦苦等候援军不至,最终等来的就是一句偃旗息鼓,撤离城池?” “哈哈哈!何等讽刺!何等讽刺!我等将士奋死的结果,在肉食者那里轻飘飘一句就被推翻,一文不值?” “那我们屯长至死不降是为何?屯长跪在城池之下,吐血怒吼,让我等坚守下去,不负妻小,不负吴侯!结果军师一句话就让我们放弃城池?” 七嘴八舌的怒吼,甚至引得城内百姓也纷纷关注过来。 他们担忧破城之后,敌军屠城,一直奋死而战,拆毁房梁,以作矢石,助战守城! 结果守军就这样抛弃了己等?他们若是撤走了,那己等岂不是要被荆州军肆意蹂虐? 围城八十余日啊!荆州军死伤无数,若攻破柴桑,如何能够不大肆屠杀? 但太史慈此时怒喝一声:“军纪何在?军中将士,以服从军令为重,何时轮得到尔等在这里质疑主将军令?” 周围士卒顿时正身而立,整齐的脚跟靠拢声瞬间沉混响起,压过了一切物议之声! 作为江东最精锐的职业武夫,他们纵然双眼血红,眼中含泪,也只能压制愤怒,以执行军令为天职。 毕竟若是抗令不遵,他们不仅仅损失的是一身荣辱,还有养活后方一家父母妻小的优渥薪俸! 次日,荆州军就敏锐的发现,城中死战的意愿似乎骤降,荆州军猛攻了一天,城中也没有发起反击,似乎只是消极的想要挡住荆州军攻势。 不过由于有赵云这位绝世猛将加入,守城也没有任何问题,荆州军消磨了一日,还是没打进城池。 而到了当夜,江东士卒就偃旗息鼓,城墙上下,再无一名守卒。就连城门都已无人把守。 天色微明,惊喜的呐喊声就山呼海啸般的从荆州军营中传出。 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显著了,以往荆州军士卒一醒来,就要看到城头上那一面面猎猎飞舞的红色旌旗。朱旗飘扬的场景,仿佛永远不坠。 可是此刻,往日挂满朱旗的城墙上,灰扑扑的,再无一面朱旗,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墙的木栅,如疤痕一般补在缺口之处。 如今沉寂下来,荆州军士卒才发现,原来这座城墙已经如此破败不堪,仿佛是一道破布,打满了补丁。 只要大军狂暴向前,随意一击,就能让其轰然倒塌。 惊喜来的如此突然,士卒们狂呼呐喊,甚至惊动了楼船上的刘表。 刘表立即从床榻上起身,问道:“外面发生何事?军士何故喧嚣,莫不是营啸?” 刘表外甥张允披甲守卫在屋外,确认了一下情况后,兴奋的回禀道:“舅父,是喜讯!方才刘虎见城上已无一人,遂使矫捷者数人登城,问城中百姓,太史慈何在。百姓皆愤而怒曰,已于昨夜偃旗息鼓,遁逃而走矣。” 刘表闻言,兴奋的须髯都在颤动,惊喜不已的大笑:“贼已惊惧遁逃?” 他推开房门,看向远方迎着晨曦的柴桑城,重重握拳,只感觉扬眉吐气:“善!善!大善!这些江东贼子,终在我浩荡军威之下,仓皇遁逃。” 他近日才收到张绣传来的求援信函,曹操正在颍川整顿军队,可能欲图南阳。张绣连派数路信使,向荆州求援。 刘表一介儒人,不通军事,以曹操大军未发为由,未必是攻击南阳,拒绝了张绣的请求。 他将南阳割给张绣,就是希望他能替自己挡住北方诸侯,作为荆州门户。 若他不能守北方,反倒要耽误荆州大业,让荆州不惜代价去救援,那他存在还复有何意义? 所以近来,刘表一边要求张绣整顿城防,至少抵挡曹操数。一边督促将士们猛攻柴桑,势必要拿下这座兵家必争之地。 如今柴桑守军终于震怖遁逃,刘表大喜下令:“立即进军城中,为我拿下城池!这简直是天助我也。拿下柴桑,我等便可挥师回援南阳,以抗曹操!” 事实上已经不等刘表下令,愤怒的刘虎、黄祖就已经抢令士卒进城。 他们恃其势众,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