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也没有任何指挥。 鲜于丹乃挥军猛攻,以甲士为锋锐,猛砍猛刺,兵锋之前,残肢断臂横飞,硬生生的砍开了一道缺口。 但这道缺口实在是太小了,数十名士卒通过之后,虞翻已经率部杀至,他亲自暴起,长矛猛扫,直接将一名吴郡士卒脖颈砸断,首级连着脖颈彻底倒向了一面,直接失去生机。 在旁人震惊中,他又长矛攒刺,洞穿一名士兵的面门,连杀两人,截断了吴郡士卒们后退的队列。然后他身后固陵守军一拥而上,将鲜于丹所部截成两部,分割包围了剩下的数十人。 被截断的士卒为之震骇,纷纷大呼:“校尉,难道要弃我等而去?” 已经杀出重围的太史慈立即回头,发现了这里的变故。 鲜于丹毫不迟疑的大吼道:“二三子,随我折返,杀穿敌阵!” 太史慈也直接跃马突入包围圈当中,亲自统领被围士卒再次向外突击。 在城墙上的王朗,看到这一幕都深深为之震撼。如此猛将,在里应外合再次砍倒了虞翻所部数名将士后,又亲自为全军后殿。强弓挽射,箭如雷发,所中必倒,一连射杀四五人,以至于追兵都不敢靠近。 虞翻在尝试率军追击了三四次被击退后,也不得不停止了追击。 因为这局面,他还在前线冲杀,战事指挥可能就要耽误了。 他来不及擦身上溅的鲜血,就提着长矛,大步走向城墙,对王朗说道:“府君,可以息鼓停战了,令各部折返,皆严守壁垒。” 人和人在气度、忠义方面是绝对不同的。 如果是吕布如此,披坚执锐、全身血气的走到近前,恐怕哪个诸侯、主君都得感觉寒芒在背,仿佛面临一头虓虎在眼前,随时可能扑杀过来,危险又令人心悸。 但虞翻如此凛冽,哪怕他身躯高大魁梧,血气弥漫,王朗也没有任何变色,而是颇为兴奋,说道:“如今我等方挫败孙郎虎狼之师,正是摧其锐气之时,功曹何不继续追杀,反欲撤军啊?” 虞翻只感觉气血上涌,问道:“那府君待如何?难道还想大败孙郎精锐?” 他力主击鼓进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向敌军展示,己等并不畏战,敢于救援之心?让敌军不敢全力攻城。 如今态度已经凛然,敌将如此骁勇亦已退军,目的达到就应该及时退军! 他虞翻为会稽大军设计的应对孙郎方案,十分明确,一直都是力守城池,坚守旷日,以待孙郎粮尽退兵。 从来未曾设想过,可以在战场上击败孙郎大军。 就这一战,他亲眼目睹的敌军,兵精将猛,战则奋勇争先,退则阵型严整,精锐殿后。将不畏死,而士卒敢战。上下一心,如臂使指。 这是吴郡郡兵依靠一点计谋优势,就能击败的强军劲旅? 打退了敌军的这波攻城,展现了自己的支援意志,让敌军猛将都避退了回去,首次渡江作战不克,这还不赶紧见好就收! 难不成还想一波吃下这支渡江军队? 王朗显然在军事上就没有虞翻看的这么清晰,界限、尺度都有了然掌控,他眼见己方大军高歌猛进,便说道:“即便不能大败敌军,让我方将士涨涨士气亦好。让所有守军都见到这一幕,孙郎军队亦不过如此而已!完全没有传闻那般,不可战胜。在我大军之前,亦要仓皇逃窜。” 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挫敌人威风,涨己方士气。 就算打不赢,那也要让己方将士多涨涨信心,免得人人畏敌如虎,敌军尚未擂鼓,己方就已望风奔溃。 虞翻是臣子,他即便恨不得按着王朗脑袋下令,也根本完全左右他的一切意志。 除非王朗极其不堪,他为了守卫郡界,带兵把太守困在郡府当中,然后以太守名义发号施令,击退不得人心的敌军。 可眼下,显然局势并非如此。 王朗在郡三年,亲戴在民。敌军亦是王者之师,未必没有会稽郡豪杰箪食壶浆。 这时候,虞翻只能辅佐这位府君,期望他能挡住敌军。他也只能期待,今日战局不会先胜后败。 但,人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在城墙上站了没多久,远方密密麻麻的败军就丢盔弃甲,满头污血的逃了回来。 王朗瞬间脸色大变,虞翻亦震惊不已。 就算想到了可能先胜后败,他也实在没想到战败会来的这么快!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庞大的军队,是怎么崩溃的如此迅速的? 敌军就算反击,这会儿也还没能集结齐部队吧! 虞翻立即整兵向前,带了数百名士兵主动出城列阵,为溃兵挡住追兵。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