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哀嚎,而是怒吼着以右臂握住矛杆,死死的拽着长矛不肯分开。 锋利的矛刃在凶残斗争中将他伤口附近骨肉搅碎,切割着伤口鲜血淋漓,一片狰狞。 五十多名骁将锐卒围着太史慈,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同鲜于烈角力。 下一刻,孙策的长槊便呼啸着横扫而至,这狂暴一击能够碎石裂金。 太史慈可没有尉迟敬德空手夺槊的本事,况且就算尉迟敬德来了,也未必敢空手正面迎击孙策这迅猛狂暴的一槊。 太史慈连忙松开手中长矛,仰身躲避孙策这势大力沉一击。 孙策的长槊凛冽速度远超其他人,太史慈能躲过这一击都已经是使尽浑身解数,满头冷汗。 根本防不住紧跟在孙策身旁的蒋钦、凌操。 这两人可都是孙策麾下最剽悍骁捷的将领,单独每个人都能勇冠三军。 他们骑着全军最雄壮的战马,手持最精良的武器,跟随在孙策身边冲阵,就算敌军有千军万马亦能来回冲杀,所向无敌。 更何况眼前只有太史慈一人,二人跟在孙策身后,一人刺人,一人刺马。 瞬间太史慈就被挑落马下! 太史慈实在是太骄傲了,他跟孙策独斗都不能占据上风,要被刺落马下,贴身肉搏,难解难分。 更何况如今的孙策分外谨慎,上阵总是带着最精锐的骁将锐卒。 仅是眼下对着他围攻的这些将领,无一不是气盖千夫,勇冠三军的猛将。 他以一敌十,就算是有吕布之勇,亦得饮恨疆场。 太史慈战马被刺,他本人直接重重的摔落马下,后面的甲骑具装策马而至,直接就要将其踏为齑粉。 孙策甚至阻止都来不及。 太史慈手中已经再无长兵,根本无力阻止铁骑践踏。 他从昏头胀脑中稍微清醒,就见到雄壮的具装铁骑马蹄已经踏面而来,他拼尽全身力气,在地上向旁边翻滚了一圈,同时将手戟掷向后一名骑兵的战马。 惨烈的战马嘶鸣中,孙贲战马倒在了手戟之下,孙贲亦重重摔倒在地,后方骑兵认得孙贲,不得不绕开此地,以免践踏友军。 而在战场中间,鲜于烈已经倒在地上,长矛卡在他肩上根本无法单人拔出来,姿势就像长矛将他钉死在了战场上。 孙贲清醒之后,则拔出了腰间环首刀,步行杀向同样单手持短戟的太史慈。 周围数十骑依旧在奔腾,仓促间根本无法骤停战马脚步。 对这名敌将,孙贲亦十分敬重,毕竟能在己方数十名骁将锐卒的围攻下,坚持到现在,是绝对意义上的猛将了。 他看着全身浴血,伤口狰狞,勉强支撑起身子站直的对手,劝道:“君武艺高强,骁勇善战,却不受见重,不领大军。何必继续效忠刘繇这种昏聩之人?投降吧。” “狗屎!死则死矣,何必多言!我太史慈青州名士,焉会向袁术卑躬屈膝!” 还真是太史慈! 策马返回的孙策,听闻其言,抚掌赞道:“金椀玉杯而盛狗屎可乎?太史子义,义烈闻名天下,若真是作出背主叛节之事,方才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太史慈转头看了一眼风华绝代的孙策,如此风姿气度,立即猜到了其身份,强撑着问道:“孙郎?” 孙策点头,说道:“是我。子义驰骋疆场,快意恩仇,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太史慈却笑了一声:“孙郎倒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如此绝世英豪,居然甘为袁术爪牙。” 蒋钦勃然大怒,挺枪而出,怒吼道:“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将军,我请杀之。” 孙策眉头一扬,问道:“他有羞辱吗?只是陈说事实罢了,我不值袁术久矣。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随后,孙策转头看向太史慈,说道:“今日之事,当与君共之。子义,今壮志未酬,奈何求死?” 太史慈还没有回答,程普策马而至,在孙策身边耳语道:“将军,敌军铁骑上千,正杀奔此地。” 孙策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最后对太史慈说道:“以我所知,子义只是暂渡江东,与刘繇相见,并非君臣,只为义气助战而已。” 太史慈亦不否认:“没错,我与刘正礼为同郡。自辽东返回,尚未与之相见,故来江东拜访。但某为人信义为先,既已曾言相助,便绝不弃之。” 孙策大笑:“好!好!好一个,大义记挂在心,守信如天在怀!我敬子义烈义,送君返还。但若曲阿一战,刘繇战败,奔走出逃。希望子义能记得今日之言,我邀君共立不世之功,同济江东乱世。” 话毕孙策对所有人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