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侯老夫人的婢女白着脸,一脸屈辱但是不屈的样子站出来,问李星璇:“三太太的意思,是奴婢做的局?奴婢陷害你家的三爷?是吗?是奴婢咎由自取?” 说完,人家跪在老夫人面前道:“老太太,奴婢是什么样的人您最了解,如今有人污蔑奴婢的清白,奴婢有嘴难言,只能以死明志。” 永春侯老夫人是仗义之人,用的人自然也都是干脆利落之辈。 都是不怵场子的。 这奴婢要死,老夫人一拍椅子扶手道:“胡说,要死也轮不到你死,都是那些咋腌臜废材,治家平天下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欺负弱小。” “你不要去死,你若是死了,别人以为我们侯府的人好欺负。” 老夫人看着李星璇道:“三太太,看你也不像是个好相与的,怎么劲儿头都用来难为自己的姐妹,难为别人?你都不会管管你的丈夫吗?” “男人是混账,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去管你自己家男人去。” 最后一句,老太太给下人使眼色,让人把李星璇叉出去。 这老太太,是真的动怒了。 李星璇妯娌三人还哪里敢呆,灰溜溜的出去了。 这一走不要紧,他们家欠的钱,永春侯府帮忙说合了,容许他们延持一段时间还钱,如今他们得罪了老夫人,老夫人不会再帮他们管这件事。 要债的很快上门,把孙家人都赶出来了。 孙家还有二房三房四房,那些人虽然没有赌船,但是都受了连累,他们全都责怪大房。 然后拿着私房钱分出去过了。 往后也不跟大房来往。 大房这边赔个底朝天,住的地方都没有,还要投靠二嫂的娘家。 惹得天怒人怨的。 这还是次要的,他们家毕竟是有勋贵称号的,虽然没有钱,但是皇上又没褫夺他们的封号。 只要封号在,朝廷有规定,出入都有规制。 家里男人出门不是坐轿就要骑马,还要有随从跟随。 随从孙家人都养不起了,更别说马车和轿子,因为这样,孙家男人都没办法出门。 那么多人困在小院子里,怨声载道,自然生事。 孙家人把这种苦日子都怪在李星璇的身上,说是李星璇害了他们。 孙仲举对李星璇简直是非打即骂,没用几天,李星璇就流产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李星璇他们走后,寿宴继续,永春侯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就很喜欢崔氏,那时候崔家还是商户,地位上跟侯府简直是天地之差,但是老夫人一点架子都没有。 被人引荐之后,就很关心崔氏,后来崔氏嫁人了,也经常跟老夫人来往。 如今李星璇想给李熏染泼脏水,老夫人也很心疼李熏染,留下李熏染在身边说话。 “想不到你亲祖母死的那么冤枉,你爹也是可怜,若是你祖母活着,你爹也不会误入歧途,唉。” 李熏染点头:“这就是命运。” “是呀,我这老太婆肯定是信命了,年轻时候还不信,越老了越信。” 老太太又跟别人说:“所以这男女成亲,就跟投胎一样,娶不到好媳妇不行,嫁不了好人也不行,什么学问啊,相貌啊,财富地位啊,那还都是其次,主要是要人品好。” “婚姻这种事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是所有的当家主母都是好的,有人就是太苛刻了,搞的家里鸡犬不宁,害人害己的。”一个声音有些尖细的女人开了口。 李熏染看过去,正是工部尚书的二儿媳,苗氏。 江明月就是苗氏的侄女,苗氏为了夺家产换孩子,被三岁的江明月看见,苗氏就把江明月给扔了。 江明月的母亲,江家大夫人赖氏,因此病了很多年都没好。 听说一只眼睛哭瞎了,现在看东西都看不真切。 而对于老夫人的话,苗氏为什么着急反驳,是因为苗氏的母亲就是后来者上位的。 苗氏母亲本是外室,他父亲的和原配起了争执,原配打了婆婆,被休回去了。 他父亲接回了苗氏母亲,因此他们家是家风不正,她母亲连个妾室都不如。 李熏染感觉苗氏这话虽然是想替她母亲正名,但是也是在针对祖母姜尚云。 她不明白,姜尚云一个老实人,做错了什么,就应该被一个妾联合男人害死啊? 李熏染走到苗氏面前,抬起手给了苗氏一巴掌。 “你看一个巴掌拍不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