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为难了。”李熏染对下人道:“抓谁的还不一定,万一是抓别人的呢?你们得罪我,将来能有好吗?” 下人们果然十分听话,都站着不动。 李老太太听李熏染的话不对劲,问道:“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又搞了什么鬼了吧?” 李熏染道:“怎么叫搞鬼,是你们搞鬼了吧?听闻大哥冤枉太子通敌卖国,估计是皇上查清楚了,既然如此,那么冤枉太子的人,不就要下牢狱吗?” 怎么叫冤枉? 乔氏和大儿子都说了,太子通敌卖国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 “我不信,肯定是来抓你的。”李老太太衣服都来不及穿,干枯的手抓住屏风上的披风,及鞋就出去了。 带队伍的锦衣卫是指挥使陆岩的十三太保之老七。 跟陆婷芳关系十分密切。 福王喜欢李娉婷,当年李娉婷没少让陆婷芳没面子,这仇人家当时没报是人家还有修养,如今李家犯到人家手上,人家还能心慈手软? 陆七将李家主院翻个底朝上,凡是带文字的东西都缴起来了。 其中有不少李老太太的私藏字画。 李老太太出去后见陆七正在翻找她的小库房,当时差点跟李星璇和乔氏闹翻,她都没有动的小库房,就被人这么给打开了。 李老太太呵斥一声:“你们是强盗吗?为什么不抓李熏染,来找我们的东西?” 李熏染陪着她走下台阶。 陆七见到她,目光深邃别有深意的感觉,随后客套的行了礼:“郡主,对不住了,我们也是奉皇命行事。” 李熏染道:“我当然理解,但是皇命有没有说,和侯府没有关系的人要不要过问查抄?” 陆七道:“暂时只跟李嗣录一人有关,但是我们要找一些证据。” 李老太太发现别人都不在场,这时候只有李熏染能帮忙,拉着李熏染的手道:“快告诉他,这是我的东西。” 李熏染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交给陆七:“这是祖母他们当时给我写的分家书,说了,院子一角让我住,所以严格说起来,我不是侯府的人。” “除了我的地方,别的地方你随便走吧,这都是我大哥的地盘,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都是。” 李老太太:“……” “李熏染,你疯了?这是我的院子。” 她突然看向陆七道:“搜她啊,搜她,她有很多钱呢,很多。” 李熏染看着她笑:“祖母,你这话说的,你不是总说吗?这家里将来都是大哥的,让我们要听大哥的话,怎么现在成了你的了?是不是看大哥出事了,你不想要这个孙子了?” “啧啧啧,祖母,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个样子,未免太薄凉了。” 锦衣卫众人哈哈笑。 李熏染看着李老太太挑了挑眉:“还是你忘了,当初你们想把我扔在京城喂豺狼,就怕对我这一张嘴,所以把我分了出去,你不会是都忘了吧?” 陆七将书信还给李熏染道:“看过了,那郡主的地方就不搜了。” 回头命令属下:“其他地方,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一定不要错过证据。” “是……” “李熏染啊李熏染,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去,去把侯爷叫来,二老爷叫来,三老爷呢?” 锦衣卫抄走了东西,还抓了李嗣录,李老太太其实也不用调查,李熏染就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经过李熏染的查证,太子府的人不是在西北买了禁马吗? 李熏染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太子了,太子也是厉害的人,这些马最后被查证,出现在皇上的御马监中。 而且不是现在送去的,是自从西北运回来,这些马就直接进了御马监。 原来这些马是太子自己养的,为的就是给喜欢骑射的皇帝过大寿。 奈何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儿子送的东西,他忘了。 现在一查,马儿都在,长得膘肥体壮,他还赐给了自己喜欢的皇子一匹呢。 若是因为这件事就罢免太子并且治罪,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文官也不答应。 而李熏染,找到了景王通仇寇的书信,仇寇贿赂鞑靼的事情瞒不住了,最后查来查去,通敌卖国的人可能是景王。 皇上疼爱景王,不会让景王落下这种名声的,最后这种坏事自然是景王手下人做的。 景王直接交出了李嗣录。 李嗣臣成了景王陷害太子的第一炮灰。 李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