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现在他们俩都躺医院躺着,他都是自己做点什么将就一下,哪能吃得好。
范清越说:“你这样不行啊,别到高考的时候营养不良给晕倒了,要不你来我家蹭饭呗。”
谢祈说:“那太远了,还是别了。”
范清越说:“这我可以载你啊,又没什么。”
谢祈还是拒绝,“算了,太麻烦了,我自己可以随便做点吃吃,营养不良不至于。”
“行吧,你就跟我客气呗。”
到了医院,范清越停好车,跟谢祈进了电梯。
只是电梯到了,出来后,谢祈又迟疑起来,说:“等会儿吧,我先去见见那个植物人。”
“呃,你今天怎么不叫老公了?”范清越敏锐地发现了端倪。
谢祈:“……”
“怎么从‘老公’变成‘那个植物人’了?”范清越问。
“……”谢祈捂脸叹息,“当然是因为他醒了啊。”
范清越:“……”
他捂住嘴巴,阻止了自己发出了尖叫,“……草,那好特么尴尬啊!那怎么办?”
谢祈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头下滑,露出了自己一双泛着红色的眼睛,“现在问题就是,他醒了还要履行约定,要跟我结婚。”
范清越:“……”
他一拍脸颊,说:“完了,你这骑虎难下了。”
饶是对谢祈抱上大腿十分羡慕,也支持他继续下去,但跟谢祈想的一样,只有躺在床上才是好老公,范清越也是同样如此,只有真的是植物人的时候才是一件好事,植物人醒了……还要继续下去,那就真的让人很尴尬了。
范清越有几l分同情地对他说:“没办法,你认了吧,反正你们家也确实缺钱,他们又有钱,呃,弯一下也没什么。”
谢祈没说话了,这事儿也掰扯不清楚,有点疲惫地放下手,对他说:“先这样吧,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况。”
和范清
越分别之后,他往秦易之的病房走,也没几l步就到了病房门口,又有点近乡情怯。
……他能不担心不害怕吗?在哪种情况醒过来,有嘴都说不大清楚。
在门口犹豫半天,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谢祈还是推门进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秦易之并不在病房。
谢祈松了一口气,又疑惑人去了哪儿,他拿出手机给姚文珠发信息,然而信息还没发出去,就感觉有人在看他,视线如此不容忽视,他心里也似乎有了些许预感,扭头一看,看见秦易之坐在轮椅上很平静地注视着他,身后是那个哑巴护工。
谢祈:“……”
他收了手机,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哑巴护工把秦易之推到门口,看了看他,谢祈明悟,往旁边挪了几l步,把门口让出来,护工将秦易之推进去,又走过来对他招了招手。
谢祈便也走进了病房,走到秦易之两米远的地方就不自觉停下了。
哑巴护工在秦易之旁边瞪着他,伸手比划,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谢祈看着,隐约看懂了他对他的嫌弃。
不过也看懂了护工的比划,这是让他帮忙把秦易之搬回床上去。
谢祈:“……”
他硬着头皮上前,秦易之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地伸出了他的手,眼睛也并不看他。
谢祈迟疑了几l秒,才伸手握住秦易之的手,然后在原地晃了晃。
秦易之:“……”
他这次终于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动,终于开口说话了:“扶我。”
因为躺了八个月,他的声音都很沙哑,因此显得有些含糊,但因为离得近,谢祈还是听清楚了。
谢祈:“……”
知道自己误会了,谢祈脸颊猛地窜上了一片薄红,抿着唇才松开秦易之的手,整个人上前,扶着他的手臂,跟护工一起将人给扶了床。
看得出来秦易之双腿还没什么力气,站立的时候微微颤抖,坐到床上后,护工也嫌弃地推了推谢祈,让他别在这儿碍事,谢祈也就退开了几l步,在旁边看。
护工把被子放到旁边,从包里拿出一排银针,摸着秦易之的腿就给他扎了进去。
谢祈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护工居然还会针灸。
然而看着看着,就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秦易之在看他。
一直在盯着他,一直。
谢祈没敢抬头,他这会儿才真的发现成年人身上确实是有一种气势气场在的,用修仙的词语来形容可能更恰当,那就是威压。
谢祈不喜欢这样,有点说不出来的难受,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想,要是真跟他结婚了,那天天都得面对教导主任般的眼神压力,想想还怪崩溃的。
谢祈也不知道秦易之是怎么想自己的,要是想报复他,那太简单了,毕竟他现在只是学生,他只要让他辍学,那就能切实地报复到他了。
就在谢祈恶意
揣测秦易之的时候,余光里看见护工往旁边的客厅走,不知道他做什么,也没有抬头去看。
过了一会儿,哑巴护工走过来了,一瓶插了吸管的牛奶送到了他眼前。
谢祈愣了一下,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