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母子,可听中官说的,崔姣尚不知这些事,还跟苻琰同房了,甚至一早上未出。
皇后顿时心慌,崔姣有孕,同房会伤到孩子,她叫医师赶紧过去看看崔姣,她的孙儿绝不能有事!
医师忙去了偏堂,崔姣还坐在食床前,吃着这边宫人端来的各色菓子,医师急急忙忙来给她把脉,发觉没甚事,才擦着脑门上的汗,告辞去跟皇后回话。
皇后得知她没事,也一时庆幸,叫大公主去陪崔姣。
崔姣本来以为是皇后不放心她的身体所以叫自己宫里的医师看她脉象,没事了,她只是一个人待着,就很难耐,想回去继续被碾舐把玩浸透,可大公主又过来找她说话,大公主是个话痨,絮絮叨叨听的她感觉累,很想打断啰嗦,可她才学了规矩,不能随意打断公主的话。
连菓子也不好吃了。
大
公主话一多,就什么都说出来,她对崔姣道,“阿耶实在是非不分,那紫霄观的道尊死了和三郎有什么关系,阿耶竟把三郎抓起来,真想杀他。”
崔姣愣住,她这一身的空虚,苻琰却出事了,她讪声问道,“陛下要杀太子殿下?”
大公主郁闷的点头,“不然阿娘也不会把你接来,三郎提早就跟阿娘打了招呼,怕阿耶再对你不利。”
崔姣有些许傻怔。
大公主一下就见她蔫了。
大公主道,“现在御史台和刑部要求阿耶给以时间查明紫霄观道尊因何暴毙,你不用过多担心。”
崔姣轻声道,“若殿下真有事……”
皇帝那么固执,本来就对苻琰不喜,现在正好抓住机会,说不定不管那些大臣奏疏,就要砍苻琰的脑袋。
大公主立时摇头,“你别乱想,再怎么样,三郎也是阿耶的儿子,虎毒不食子,阿耶也不会为此就杀了三郎的。”
可谁知道呢,皇帝向来没定心。
大公主嘴上说不会,眼睛也红了,执着帕子拭泪,只说,“你且安心,回长安后,阿娘会留你在蓬莱殿,也别想太多,你腹中还有三郎的孩子,现在这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崔姣白着脸,短短一夜,就变得天翻地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苻琰有事,她是苻琰即将成婚的太子妃,她还有身孕,她也不会独善其身,她这时也不知该不该哭了,怪不得苻琰问她那句话,如果她不是太子了,她会不会给他疼。
这就是屁话,她现在这孕身,馋的是他魁梧,正因为他只给甜头,她才日渐靠近他就像得了软骨病,若说以前是仰仗他的权势,现在可比以前纯粹的多,她就想睡他,越睡不着越想,睡着了又更想,现在可好,他竟然会死。
大公主心里难受,也无暇再陪着她,便回房去了。
崔姣呆坐一会儿,南星等人便扶她回暂住的内堂,沐浴过后卧床将养。
这一日也不清净,时不时听外面有动静,下午午睡的时候,在外面的木香跑进来,见她是醒的,便小声跟她嘀咕,“从午时开始,越来越多的大臣上奏,不少大臣以辞官为要挟,陛下大概架不住这么多大臣的陈情,答应让三司审理这案子,等回长安后,太子殿下暂被收押进御史台西狱,什么时候能还他清白了,什么时候太子殿下才能出来。”
皇帝这是要监!禁苻琰了,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苻琰把他们抓进东狱,现在倒好,被他自己的父亲送进了西狱,崔姣怔忡着,三司总理这件案子,大理寺听从襄王差遣,襄王又和苻琰不对付,苻琰已落入诏狱,襄王再趁火打劫,苻琰也很危险。
崔姣紧咬牙关,她虽然嫌弃苻琰,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苻琰此时孤立无援,若她不帮他,仅凭皇后和皇帝争吵,也只会让皇帝更偏向王贵妃一党,若有一日苻琰被废,她与崔仲邕也会备受牵连。
崔姣问木香,“陛下打算何时回长安?”
木香道,“明日就回。”
崔姣说
道,“你快去请六娘来。”
木香答应着,跑出门去。
崔姣又对南星说,“你叫上大公主。”
南星也去了。
崔姣从床上起来,叫玉竹给自己换一身她们女史穿的服饰,从腰包中去了好几块金饼,叫她们速速去换成铜钱。
陆如意和大公主很快过来,见崔姣这身装扮,很是差异,崔姣来不及和她们说什么,只是让她们掩护她出华清宫。
大公主和陆如意知她要出去定有自己的道理,便朝华清宫外走,崔姣混在她们的女史中,两人谎称要出去解闷,华清宫外的一圈守卫没拦着大公主和陆如意,她们轻松溜了出去。
崔姣让两人跟着她,她们往山上跑,崔姣怀着孕活蹦乱跳,吓得后面两人连连提醒她走路小心,崔姣也就那一小会有精神,过去后便没力气了,几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半山腰,崔姣眼神示意她们,大公主和陆如意便叫女史们候在山道上,她们跟着崔姣进林子。
崔姣第一次被苻琰一路抱进草屋,跟苻琰的欲生欲死都发生在草屋里,离得越近,脑海里浮现着她是怎么被苻琰玩到遍身皆涔涔,那一幕幕回想起来,都会让她骨髓里又念想起他的那些混账,可惜他锒铛入狱了,稍有不慎还可能真变成死鬼,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