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市,老破小的郊区。 一处稍显拥挤的筒子楼上,一名身着浅色丝绸睡衣的女子,坐在竹藤的摇椅上,阳光正好,铺撒在其身上,让其平添了几分宁静祥和的气息,如同书中所描绘的大家闺秀般的温润婉约。 她目光宁静的盯着手里捧着的一本书,细细的阅读,饶有兴致。 时不时地,在那雍容华贵的绝美脸庞上,会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记载,一笑而过。 这段时间,余婉秋的生活十分的宁静,原先一些吵吵闹闹的街坊四邻,也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开始搬离。 没有旁人的打扰,让喜好宁静的余婉秋,愈发的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美满生活。 不需要在大家族当中再精心的去扮演什么主母的角色。 也不用在人前,再去虚伪的露出和善的笑容。 她本就不喜那王家家主,之所以先前会待在王家,全然是一些利益的驱使。 王家家族愿意当余家的附庸,甘愿上供。 而余家也需要给王家一些实质上的好处,好让王家可以借助余家的势,进一步的扩展王家的业务,争取获得更多的好处。 于是,她这位当初的都城四大美人之一,便成了所谓的王家主母。 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当她觉得,自己即将会老死在王家那个囚笼里面时,意外发生了。 虽说过程有些许的波折,但结果,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至少,现在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最向往的。 而王家家主的死,她更不会去埋怨任何人。 那个中年男子做的许多事情,即便她没有想要去了解,光是听到的只言片语,也觉得肮脏。 若不是她身为余家的嫡系,又怎么可能在王家这般的悠闲,还能够让王家家主敬而远之? 说到底,王家家主与她只不过是一场利益上的互相交换。 她以王家主母的身份,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避免了再被家族当做联姻的筹码。 而王家家主则是依靠她背后代表的余家,狐假虎威,趁机敛财。 跟现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 比起当王家主母,被王家家主敬而远之,现在这般,虽说有些时候,会身不由己,丢失了自己一直守着的清白。 但发自心底的去衡量,比起只短暂时候的身不由己,她更反感担任王家主母的那段时间。 当然,并不是说,她对秦朗会有什么好感,只是单纯的觉得王家那样的家族,并不太合她的性格。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主母一词,也让她心里会有芥蒂。 好在现在王家彻底消失,而她也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宁静生活。 心里愉悦的余婉秋,将手摸向旁边桌上的一杯香茗,端到面前轻抿了一口,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楼下。 只一眼,四目相视,便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脸上恬静的笑容,也烟消云散。 余婉秋合上书籍,走到了内屋,看着从厨房出来的赵明月,板着脸道,“待会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开!” “啊?” 围着围裙的赵明月,手里端着菜肴,纳闷的疑惑。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明月注意到了从半空中落在阳台上的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惊恐的浑身都在颤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恐惧。 “婉秋,你这未免也太见外了吧?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却这般的冷淡,搞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秦朗玩味的上前,从后面搂住了余婉秋那既纤细又不失韵味的腰肢。 诗雅的一番话,将他点醒。 要不是那一番诗雅的真情流露,他都快要将余婉秋这位气运之女给遗忘了。 不能怪他不记事,着实是余婉秋的性子太恬静,根本就不争不抢。 哪怕过了几个月,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有任何的消息。 这样的余婉秋,更加不会出现主动送上门的情况。 要是他不亲自过来,估摸着就算是再过十年,余婉秋都不会去找他。 余婉秋用手掰了掰秦朗的胳膊,见掰不动,便放弃了,雍容华贵的绝美脸庞上带着生冷,“我跟你有那么熟悉吗?本来就是两个陌生人,难不成,还有什么感情?” “这么说,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咯?”秦朗叹了口气,旋即又调侃的道,“可为什么,先前诛杀叶辰的时候,余家会派出那么多的供奉出面? 我记得上一次分别的时候,你说过,就算是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