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在城楼之上默默地看许久,这种陌生的离愁别绪,一直持续到回宫。 工部的官员刚刚将倒塌毁掉的宫殿重新统计完毕,先是向公主禀明受灾状况,然一脸欲言又止。 公主:“说。” 这位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公主,清清嗓子,委婉道:“臣在清点各宫殿损毁情况时,意外发现,殿下的私库……” 公主:“私库怎么?” 工部的人:“空。” 公主:“你说什么?” 工部的人再度小心翼翼地看向公主,不确定公主是真没清楚,是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但谁让是个打工人,就算很想夺门而逃,也得老老实实把自己检查到的禀上来。 “……空。”担心公主没明白,工部的人又重复一遍。“殿下的私库空,里头什么没有。” 说是公主的私库,实是洪帝前的私库,他那人骄奢淫逸,又喜好收集珍宝,别看昆古国国库空虚,但洪帝的私库那真是塞得满满当当。来公主回归,不上,便始终封存着,但不上绝对不表可以不要! 当时就把公主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正要勒令臣去查,公主忽地福至心灵,想起走得异常干脆没有死缠烂打要好处的夏娃。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当下也是哭笑不得,让工部的人带去看看,到地方一瞧,嘿,那可真是搬得有够干净的,连屋顶的琉璃瓦给掀得一块不留,黄金做的地面也是,整座私库到处坑坑洼洼,要不是地基卖不得什么钱,恐怕夏娃也不会留。 公主揉揉太阳穴:“算……” 不算能怎么着? 与此同时,薛人与年尔带人停在一家三进宅子的门口,薛人问:“确定是这里?” 年尔点头:“不会有假。” 薛人手一挥:“冲!” 差役一马当先冲出去,经查得很清楚,这栋宅子隶属某富商名下,富商常年在外地来回跑动,将家安在南方,所以宅子荒废许久,只留两个人负责看守。 荒废这么多年的宅子,里头却是整洁无比,随便打开个房间往门窗上抹一下,连点灰尘瞧不见。 薛人手里那个兔子吊坠到底是派上场,年尔根据施在兔子吊坠上的法术,一路追查至此,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先通知薛人。 在冲进去之前,薛人命人将宅子团团围住,并不认为这里便是男子会的最终据点,但只要抓到这一批人,总能找到幕主。 这是公主交给自己的第一件差事,薛人必然要办得漂亮,要证明自己不比母亲差。 然而进到宅子里,将所有人拿下,薛人却发现中一人生一副很熟悉的眉眼,似是在哪里见过。 不假思索就要伸手扯下对方脸上的蒙面布。 谁知那男子却轻声开口:“薛人,我劝你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阶下囚也敢出声威胁?薛人冷笑,将蒙面布扯下,随即愣住。 年尔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一瞧,下意识道:“薛人?这、这人怎地与你……” 与你如此相似? 尤是那一双眉眼,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人一眼望过去,分不清楚究竟谁是谁。 薛人自幼便知晓自己与母亲生得不像,外人见,甚至看不出是母女。自己的相是随早没有记忆的父亲,而在收到兔子吊坠的奇怪梦境中,男人的脸随着时间愈发清晰,那张脸,赫然就是眼前这张。 男人见薛人执意要揭开自己的真面目,不慌不忙地说:“说,劝你不要这样做。” 谁知薛人只是恍惚一刹那,便冷声命人将他押下去,这下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仔细看的话甚至有讶异,似乎是在奇怪为什么薛人竟如此无动衷。 年尔一直觉得自己行走人间的经验不够,没想到今儿碰见个比自己不聪明的,说:“人家薛人查到这儿来,你觉得要是受你控制,会这么干么?” 就算会,也给薛人解决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薛相回府,意外发现女儿竟在等待自己,而且面色平和,一点火气没有。 然而针锋相对惯,让薛相好言好语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