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伸出手,一人蹭了一些过来,一时之间老师和前排学生一起搓起手来。 后面的学生起哄:“老师,你偏心,我们也要。” 要个屁,元湛英就给拿了一小瓶,不够班里同学塞牙缝的。 林德明装聋作哑,继续讲课。 很快,下课铃声响起,他抱起课本冲出去。 早上元湛英说了,买了一些手切羊肉,中午涮火锅吃。这种寒冬腊月,火锅对人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想到这里,男人加快了脚步,急匆匆往家的方向走去,刚出了教学楼,就被人拦住了。 林德明定睛一眼,来人是元湛豪。 这位大舅哥大多时间在班上,因此林德明与他接触不多,印象里只觉得对方经常游离于元家之外,靠着岳芳冲锋陷阵谋取利益。 岳芳很以嫁给元湛豪为荣,平时把自家男人打理得干干净净,元湛豪虽然是车间工人,但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有污渍和补丁的,连白衬衫都洗得发亮。 如今一看,林德明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元湛豪应该是好几天没换衣服了,衣袖蹭到了一些机油,裤腿沾满了泥点子,这么冷的天,下着雪,他的脚上穿的却是单鞋。 元湛豪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看,不自在地缩了缩脚指头,从兜里掏出两根烟,递了一根过去。 林德明摆摆手拒了,没提元湛英和家里闹的那些不愉快,好声好气地问:“哥,你这次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元湛豪把其中一根塞到耳朵上夹着,掏出火柴点燃另外一根,狠狠吸了一口才说:“爸前些日子中风了。” 林德明很是惊讶,眼睛微微瞪大,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刚出院,现在半边身子动不了了,”元湛豪吞云吐雾,眉头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型,”他们不让我告诉小妹,我想了想,还是过来说一声,做人闺女的,总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连爹妈都不认了吧?” 林德明点了点头:“关于爸爸的病情,我会转告她的。” “你们现在不住楼房了?”元湛豪忍不住问,“我去那边找了好几次都没人。” “婚后就搬了。”林德明简单回复。 “搬哪儿了?”元湛豪追问。 林德明假装没听见,左顾右盼了几下,说:“哥,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元湛豪闪开身子,目送男人快步走到红旗车旁边,开车离开了。 他上前追了两步,又觉得是白费力气,很快停下了脚步,拧着眉毛把烟递到嘴边。 还没抽上一口,旁边的保安声音洪亮:“那边那个学生,你们辅导员没告诉过你们学校里不准抽烟吗?” 元湛豪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保安指着的是自己的方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等人到了跟前,看着对方严肃的国字脸,这才反应过来。 保安仔细看了他的神态,见他表情疲惫不堪,放缓了口气说:“小伙子,这里不让抽烟。” 元湛豪赶紧把烟掐了,点头哈腰地道歉,等保安转头走了,才恶狠狠地瞪着对方的背影,把烟放回烟盒里。 - 听林德明简单描述完元父的病情之后,元湛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手上切菜的动作不停,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林德明陪着她站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咱们今天的涮火锅要吃这么多白菜?” 这都快把一整颗切完了。 元湛英回过神,把菜板上的白菜梆子划拉了几下,分出一半,用盘子盛出来,准备晚上炒搁着吃。 林德明见她魂不守舍,开口道:“不如我陪你回去看看?说不定没有你哥说的那么严重。” 元湛英思忖半晌,点点头:“好。” 下午林德明调了课,开车带元湛英回去,听见汽车的动静,隔壁婶子午觉睡到一半,顶着一脑袋鸡窝头小跑出来,与元湛英对视后,操着埋怨的语气说:“你可算是回来了。” 元湛英冲人点点头,脚步不停,直直往自家走。 房子好像很久没人打理过了,用来烧火的玉米杆横七竖八躺倒在门后废弃的羊圈里,之前养鸡的笼子空空如也,雪已经停了几个小时,家家都用大扫帚扫出一条路,但元家没有。 小两口走进去,门帘一掀开,屋里一股子甜腥味伴随着热气直冲人天灵盖,元母正坐在炕上,喂元父喝水,一半喝进去,另一半漏在脖子上围着的毛巾上。 元湛英脚步一顿:“爸?” 元父显得很是激动,想要挥手把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