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金涛在她背后又嘱咐一遍:“记住,别跟元湛英说!”
张燕脚步不停,没搭理他。
于金涛不放心,小跑着追在这个一婚媳妇儿身后:“你等等,我送你回家去。”
“那你去哪儿?”张燕停下,转头问他。
“我还能去哪儿?一起回家呗。”于金涛带着她往自己车的位置走。
等开上车,他还在唉声叹气:这家里家外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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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选的时间很妙,林德明上班,于慧慧上学,整个家里只有元湛英和狗。
元湛英开门的时候愣了一下 ,状似无意地往旁边瞥了瞥,脚把正在叫唤的欢欢往屋里划拉,不让它扑到张燕。
“于金涛没来,只有我一个人,”张燕捕捉到面前人的眼神,说,“不请我进去坐坐?”
元湛英彻底打开门,把欢欢抱在怀里:“请进。”
可能是张燕身上的香水味太浓,欢欢很不喜欢她,几次三番想扑上来,元湛英把狗关到主卧,这才洗了手,给客人泡了壶茶,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张燕的表情没有一丝局促,喝了口茶,一五一十把在按摩店看到林德明的事情说了。
元湛英一时间有些无措,与张燕对视的时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怀疑。
张燕解释道:“你可以当我是瞎编的,或者是因为嫉妒故意跟你说的,但我只想告诉你,多对枕边人留些心眼。”
“我会的。”元湛英收回了客套的笑容,点了点头。
张燕站起身:“既然该说的都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元湛英送她出了楼道口,目送她的车开走。
张燕把车开出小区,随后叹一口气。
之前是她天真,觉得爱可以克服一切,觉得男人不学好是因为外面的女人勾搭,觉得男人是天是地是自己永远的依靠,但是结婚不足一年,她终于看透了本质。
她和元湛英斗来斗去又有什么用呢?
在男人眼里,女人不过是玩物。除非她们真正独立起来,才能过上自洽的生活。
是自己傻,被世人愚弄着进入婚姻的枷锁,但元湛英更傻,明明已经逃出来了,却又心甘情愿进去了。
这次就当做是对当初她上门落井下石的小小补偿吧。
她倒是要看看,元湛英还是不是像当初那样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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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明一进那家按摩房就被吓了一大跳,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几个迎宾站成一排,个顶个的肤白貌美,活像把香港小姐弄过来了。
这些迎宾见到他后笑容灿烂了不少,来了个领班问他需要什么,林德明不想露怯,回答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按摩师叫过来。”
此话一出,他直接被领到了一个包间,不足十分钟,大概一十个穿着短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站成一排让他挑。
领班在旁边笑眯眯地说:“如果这些都不满意也没关系,外面还有。”
林德明焦虑地踱步了几圈,借口上厕所,趁人不注意夺门而出。
等惊魂未定回了学校,腰更疼了,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冲王海发了通邪火。
王海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发型,觉得自己很无辜,谁能想到林德明真的去按腰啊?成年人的话题都假装听不明白,他当自己十八岁呢?
林德明委委屈屈地回了家,一进门就对上了元湛英的冷脸。
元湛英把于慧慧和狗送到了小洋房,她思考了一下午,连晚饭都没做,去思考不出一个好办法。
直接问?那不是打草惊蛇吗?再说就算林德明真去嫖了,难道他还能承认?
偷偷搜集证据?然后呢,闪婚闪离,带着闺女霸占林德明买的大别墅?人家能干吗?
思来想去,她只说了一句:“我准备去找个工作。”
林德明大吃一惊:“找工作?你现在在家里不是工作吗?”
元湛英摇头:“我都嫁给你了,自然不算在工作了。”
“你是不是缺钱了?”林德明道,“我以后每个月会准时把工资给你。”
元湛英低垂着眼眸:“我只是觉得把工作和家庭攀扯在一起,风险太大了。”
林德明看着她的发旋,拉起她的手拽到沙发旁,按着她肩膀坐下。
在对方没注意的时候,他倒抽一口凉气,扶着腰慢慢往下坐,随后问:“是最近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吗?如果是秋收那件事,我正式跟你道歉,以后我应该凡事跟你商量过之后再做决定。”
元湛英心烦意乱地摇摇头:“不是秋收。”
问话的第一句没否认,还真是因为他?
林德明瞪大眼,咽了咽口水才艰难地开口:“那个娃娃不是我想买的,是慧慧非得要,我也觉得一十八块钱太贵了,下次不给她买了。”
元湛英眯起眼:“你给她买了个一十八块钱的娃娃?就公主床头那个?”
林德明听她的语气,不像是因为这件事,因此又问:“是因为我妈偷偷又拿了咱俩的八字去算命的事儿吗?她没有恶意,不是真觉得你克我。再说大仙说了,咱俩特别配,孩子是文曲星下凡,以后有大出息!”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