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单亲妈妈,拜托你帮我问问你的同行们了。”
“你不喜欢你跟人家做!”
“......不一样,性格和身体可以分离。”闻依笑得妖娆:“你知道的,我空窗四年,美色在前,无法抵挡。”
“拉倒吧你。”
赵灵认识闻依六年,第一眼见时直觉她不是什么好人,尤其那双杏眼,瞳仁清亮,晃晃荡荡地永远漾着一弯春水,像狐狸似地招人。
所以啊,她要是随随便便能跟人睡,今天做的可不是区域经理了,申城总负责人她都能掺一脚。
还想再八卦八卦,可惜病房那边叫,只得放人走,“晚点再联系,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了。”
闻依今天来医院维护客户关系,这些其实不用她再操心,但做到这个岗位反倒开始喜欢上最初入行时最令人心烦的工作内容,在医院四处转转,逮着个空闲的年轻医生就能聊上两句,多轻松。
接到电话后没了拜访医生的心情,她提前去咖啡厅。
点单时忽然想起肚子多了个小房客,虽然入住时间可能有点短,但还住着就是她尊贵的客人,于是问服务员,“怀孕可以喝咖啡吗?”
服务员是个小妹妹,也许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慌张说自己不知道,又拿手机查,查完告诉她:“姐姐,网上说孕妇不能喝咖啡。”
闻依遗憾,“那有没有热水,给我一杯。”
“有的有的。”
“谢谢。”
没等多久,透明玻璃窗外走来个熟悉人影。医院门口不好停车,他估计停得远,要走不少路。
闻依前两天努力搜刮十年前的记忆,此刻人影和记忆相差无几,步伐沉稳,目不斜视,周围喧嚣入不了他眼,仿佛在他的世界里走路就只能是走路,同时做其他事情是犯罪。
十八岁的秦南山沉默寡言,只沉浸在自己的数学世界里,而十八岁的闻依早已八面玲珑,多次获封“交际花”一名,他们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类人,在彼此的路上不断向前,却不想重逢于某十字路口,有了交集。
咖啡厅门口接客铃清脆响起,一眨眼,人在她面前坐下。
酒店那晚气氛昏暗急切,昨晚在他家门口时她心里记挂其他,此刻相对而坐,闻依终于有机会细细打量眼前男人。
二十八岁的秦南山褪去少年青涩,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男人的稳重,五官优越,硬朗中透着丝温润,双眸漆黑如海,探不清眼底情绪,平添几分令人好奇的神秘感。
坐姿笔挺,身上西服衬衫一丝不苟熨帖齐整,领带系的是温莎结。
一附院之前有个老医生生活很讲究,他说男性衣着代表的是一个男人的品味、要求和气质。
闻依深以为然,单以她接触最多的医生群体来说,有人下班后邋里邋遢,一件外套可能穿了又穿,但也有人西装革履,无论何时何地遇见总是整齐体面,同一份职业,给人感官不尽相同。
闻依当时为拉近与老医生关系,专门了解过各种西服材质种类,也包括领带打法样式,她还自己买了领带去学,温莎结最复杂也最正式,正三角形饱满有力,英国贵族绅士将之视为漂亮与浪漫的代表。
闻依心底些微诧异,抬目往上,对上男人澄澈目光。
比那晚的疑惑不解清润许多,又坚定有力,一如他的步伐,好似马儿认准目标,笃守向前。
良久,闻依移开眼,把桌面菜单移过去,“喝点什么?”
男人语气平淡推拒:“谢谢,我不喝咖啡。”
闻依眼角跳了跳,几秒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分好感轰然坍塌,收回菜单,跟小妹妹给他点了杯水,之后静静坐着,等他先开口。
他却沉稳许多,等妹妹上好水,走远,再端起水杯抿两口,之后慢条斯理道:“闻依,我正式和你道歉。”
闻依垂眼看表,两分钟,他酝酿这一句,足足花了两分钟。
“那天晚上我被吴老师灌了两杯酒,神志不太清醒,当然,醉酒并不是我侵犯你的借口,”
闻依赶紧打断:“没到侵犯这个程度,你情我愿。”
秦南山敛了敛眸,没接这句,再低头喝了口水,喉结微滚。
这是他们第一次讨论那天,闻依心思微转,不可置信地睁圆眼:“怎么,你不愿意?”
靠了,所以还是她强迫人家?
闻依被气笑,真想走人。
秦南山看她,认真道:“我没有不愿意,那天也不是意外,你有你的目的,我本该拒绝,是我没控制好自己,所以向你道歉。”
“关于孩子的事我也为昨天晚上的话语
道歉,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桩意外,我无法在短短几分钟里操控我的大脑做出正确、理智的反应。”
“如果你经过深思熟虑依然决定不要这个孩子,我尊重你,后续医疗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我愿意赔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
闻依觉着自己现在仿佛身处法院,他是那个审判长,正在宣读关于一夜情后不小心闹出人命这事的责任归属以及后续处理方案,太好笑了。
透明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