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荌笑,手指在元宝鼻尖上蹭了一下,蹭了一指腹面粉,“小斑点狗~”
大宝妹妹。
元宝抹着鼻子上;面,心里默默腹诽。
“这次过去太忙了,没来得及仔细给你挑选礼物。”岁荌扯着袖筒,弯腰轻轻擦元宝鼻子。
元宝放下胳膊,两只手搭在并拢;腿面上,抬脸看岁荌,“嗯?”
岁荌说,“不过我给你定了个玉镯,玉是整块好玉,还在铺子里慢慢雕做呢,想着过段时间给你个惊喜。”
“那姐姐怎么提前说了?”元宝一愣,露出遗憾,轻轻“啊”了声。
岁荌捏他鼻子,“你不是不高兴吗,说来哄你开心。”
“一个玉镯而已,你要是喜欢……”岁荌屈起一条腿蹲下来,换她抬眼看坐在矮凳上;元宝。
她身上带着酒气,眼里满是宠溺,笑着说,“我将来给你做个玉屋都行。”
元宝指尖微微动,从昂脸看岁荌到眼睫煽动微微垂眸看她,手指收拢成拳压在腿上,感觉用了些力气,才压住那个不安分;想法。
他眨巴眼睛,小声说,“金屋藏娇,玉屋——”
岁荌接,“玉屋藏小狗~”
元宝朝她,“汪汪汪!”
岁荌没忍住,笑着双手捧起元宝;脸蛋,狠狠揉了一把,把他汪汪叫;小狗嘴挤成小鸡嘴才罢休。
她掌心带茧,蹭在脸上;时候有种痒痒;怪异感觉,元宝转移注意力,伸手指锅,“姐姐,开了。”
岁荌起身盛饭。
元宝咬着下唇坐直了身子看。
岁荌盛了两碗,一碗满满当当,一碗只有两三片面,剩余;是小半碗汤,一看就是陪吃;。
“来,吃饭。”岁荌端着两个碗,放在案板桌上,满满;那碗放在他那边。
元宝笑,眉眼弯弯,湖泊般;眼眸里总算是荡起了涟漪,“谢谢姐姐。”
他猜到了岁荌是特意挽袖系裙给他做饭。
但猜测被验证成事实,还是止不住地开心。
今日刚回来,舟车劳顿一身酒气本来可以倒头就睡;姐姐,因他没吃饭,还是捋起袖子给他做饭。
元宝感觉还没喝上热汤,胸口就已经滚烫沸腾了。
他跟岁荌并肩坐在一起,岁荌吃饱了没什么食欲,基本一直跟元宝说话。
几个时辰前还没有胃口;元宝,这会儿一勺子接一勺子吃面片,嘴巴就没停过。听到岁荌说起外面;新鲜事儿,新奇到眼睛睁圆。
不大;灶房里,油灯光亮昏暗,满屋充盈着鸡汤面片;香味,岁荌轻声说笑,元宝点头附和,偶尔能听到锅底燃烧;柴火发出细微声响。
元宝想,就这样多好。
他不嫁人,姐姐不娶人,就一直这样多好。
她们亲密无间,就跟过去八年一样,只有彼此没有外人。
他接受不了有人横在他跟姐姐中间,未来妻主不行,未来姐夫也不行。
他只想跟姐姐一起,不要别人。
元宝端起碗,把最后一口汤喝掉,撑得打了个小小;饱嗝。
他一脸娇憨,有点不好意思,傻傻地冲她耸肩笑。
岁荌有些无奈,“坐着等我,我去把碗刷了。”
元宝果真歪头等着,屁股没理板凳,眼睛不离岁荌。
元宝想,妻夫,好像也不是不行。
跟背德比起来,他更不想失去姐姐。
两人吃饱了饭,另一个锅里;那锅水也差不多烧开,刚好能洗漱睡觉。
元宝拎了水,关门洗漱前,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地看着岁荌。
岁荌疑惑,“怎么了?吃撑了?”
是有点撑。
元宝伸手,手指拉住岁荌衣袖一角,眼睛不是很敢直视她,眸光闪烁晃动着低头看脚尖,小声询问,“我能不能抱抱姐姐?”
他声音很轻,像是撒娇,“我都想你了。”
岁荌张开双臂,端;一手落落大方,“行。”
岁荌往前走小半步,“抱抱。”
哎呀,她;粘人小狗,将来可怎么嫁;出去呢。
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但元宝还是慢慢往前半步,脚尖越过岁荌脚尖,伸手环住她劲瘦;腰肢,收拢手臂,圈得紧紧;,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她;骨血里。
明明是寻常不过;拥抱,明明在今天之前,他抱过岁荌无数次,但这次好像有点点不一样。
元宝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觉得耳根发热心跳加快,带着点紧张,抱得小心翼翼,像是偷来;东西,小心贪婪地拥有,不敢见光,不敢让人看见。
元宝甚至不敢看岁荌;脸,心虚地咬紧下唇。
他好卑劣啊。
他竟然觊觎自己;姐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种不舍得分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