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墨羽身边的侍卫将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押了上来。 墨澈脸色一变,沉声道:“墨羽,你敢?” “哈哈哈!有何不敢?现在父皇已驾崩,孤就是漠北最高地位的人!就连朝中的大臣也只向着孤,你挣扎也是无用!” “来人,将姚贵妃放在城墙边,若是墨澈敢放箭,就先让贵妃挡箭!” 墨羽一声令下,让人将姚贵妃放在城墙边。 城墙离地有三四层楼高,坐在上面让人心惊胆颤。 姚贵妃慌乱地摇头,奈何嘴巴被布条塞住,双手被绑,无任何反抗的能力。 墨羽得意地望向城下的墨澈,心里有了底气。 “自古帝王狠厉才能办成大事,六亲不认自是正常!你大可将母妃的安危置之不理,将她乱箭射死!” “来呀!墨澈,野种就是野种,你一辈子都只能活在孤的阴影中!” 心情大起大落,墨羽已陷入癫狂。 他身后的士兵面面相觑,对主子陌生的样子有些愕然。 岂料,墨澈薄唇勾起,不怒反笑。 “是么?本王将你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你,霍骁。” “押上来!” 霍骁下令,士兵们将一名女子也押上前来。 她与城墙上的姚贵妃不同,妆发完整,只是有些憔悴。 “母后!” 墨羽眼角发红,怒气冲天。 “墨澈,你竟敢绑架皇后,可知死罪?” “绑架?墨羽,你颠倒是非的功力可真厉害。” 接着,墨澈转头朝秦皇后问道:“皇后方才可是听到了?你的好儿子说,自古成帝王,六亲不认自是正常,为了大业,你得记住了。” 秦皇后听到熟悉的声音,愣愣地抬起头,望向高处的墨羽。 “羽儿...” “当他把刀刺向你的时候,早就不是你的羽儿了。” 墨澈冷冷地提醒她认清现实。 “三天前,你的好羽儿派杀手潜入你的寝宫,想要把你灭口,别说你不知道。” 听到墨澈的话,秦皇后身子一震。 随即,全身颤抖,双手捂住脸,无助地哭泣。 “羽儿,羽儿...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母后...” 想她为了墨羽的大业,倾其所有,为他扫清面前的障碍。 堂堂一国皇后,手上沾了多少鲜血? 可她为的,只是自己的皇儿能顺利升上帝位罢了。 她为了他,还将自己同床共枕数十年的丈夫毒死。 没想到,墨怀死后,墨羽的刀第一个却指向了她。 “母后,你...” 墨羽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眼里皆是惊讶。 他明明,明明亲眼看见杀手把刀插入了母后的胸口,一击毙命才是! “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个连亲生母亲都能杀害的人,能做什么明君?” 一名男子从暗处走出,他白衣胜雪,容貌飘逸若仙。 他搀扶着一名身材微胖的老者,面容冷淡。 “皇甫风,白修然?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墨羽心下一惊,背上全是冷汗。 他发现,自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正一个个被墨澈瓦解。 “哼!小子,就凭你,能困住我师徒俩?” 皇甫风轻哼一声,感觉这几个月以来的浊气一扫而空。 为了配合墨澈,他和白修然装作任人宰割的样子,在宫里憋屈了演了好几场戏。 什么绝世高手,什么暗毒迷香,在他眼里就鼻屎一样大。 皇甫风鄙视的眼神扫过秦皇后,直接用手指指着她。 “还有你,老子忍你好久了,把我家澈小子都欺负透了,还想杀他全家,还想绑我的乖徒儿?” “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和修然怎会救你?让你躺在地上死去算了!” 皇甫风提到之前的事,还是气呼呼的。 他和白修然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及时赶到,将命悬一线的秦皇后给救了回来。 为了这女人,浪费了不少珍贵丹药,还有月儿给的人参,想起都心疼。 “阿澈,直接来吧,跟他们废话做什么?” 白修然很是直接,只想赶紧了解这场闹剧,回到灵岩山上,好好休息一回。 这几个月,对于生性自由散漫的他来说,可谓是度日如年。 若不是关乎墨澈的生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