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 余子清小步跑来,满脸急色。 “进去再说。” 张彪挥手打断,带他进入道观,眼见四方安静,才开口道:“出了什么事?” “出大麻烦了!” 余子清眼神慌张,“今早天没亮,金吾卫便派人包围了靖安坊,冲入长春观,大肆抓捕天地门之人。听说是因崔道爷勾结妖人。” “我也听说了。” 张彪平静开口道:“昨夜李府被屠,天地门是受了连累。” “李府被屠?” 余子清眼睛一亮,又惊又喜,颤声道:“此事,可是真的?” 他一早发现不对,急匆匆来找张彪商议,还不知事情原委。 张彪一看,顿时了然,“差点忘了,你家就是被李府所害,此事是真,唯有李家家主存活。” “报应啊!” 余子清对天拱手,激动道:“爹,您看到了么,任他李府权势滔天,也难逃劫数,可惜李老贼逃得一劫。” 张彪微微摇头,“天地门那边,情况如何?” 余子清此时也恢复冷静,沉声道:“听说八大门首领得了消息,昨晚便已逃离京城,楚世元没拿到人,便将那些小统领们全塞进了大狱。” “我只是外围弟子,替天地门经营店铺,玉京城中像我这种,人数着实不少,也不知会不会被抓…” 张彪若有所思,“闹这么大,恐怕不止是迁怒,还是躲一阵子为妙。” 余子清点头道:“就听张大哥的,方才我已关了店铺,京郊附近十里坡村有位堂叔,我这就带着母亲去投靠他。” “还有,杨师哥至今未归,他若找来,也请张大哥代为通知。” “好说。” 交代一番,余子清便匆匆离开。 望着其远去背影,张彪若有所思。 杨骓还没回来? 不会是盗墓时出了事吧… 想到这儿,张彪微微摇头,转身回到竹林道馆中。 关于喜神红绳的用法,他已有了点子,要尽快做成,去地道内尝试一番。 不知不觉,雪下的更紧… ………… 居德坊,梁府老旧大宅。 院内,梁秋月身披狐裘,脸色苍白,望着天空飘雪。 梁府管家梁福急匆匆而来,低头道:“小姐,那些人打发走了。” “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问了些太岁的事?” “小姐,那术士行事肆无忌惮,竟敢于李府大肆屠杀,今后还是少与其联系,免得惹火烧身。” 梁秋月沉默了一下,“李府行事你也知晓,若太岁是行侠仗义呢?” 梁福摸着胡须,微微摇头,“这世间,往往是黑白不分,在朝廷和玉京城百姓眼中,恐怕太岁已成邪魔。” 梁秋月闻言,双拳狠狠握紧,“福伯,你应该猜出,太岁仙师是因我父亲之事,才落入险地。” “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梁福见状,连忙劝道:“太岁的事,与我们无关,小姐你伤势未愈,还是回去休息吧…” 就在这时,有下人前来说道:“小姐,大理寺少卿丘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 “是。” 没一会儿,丘辰义便阔步走入院中,在梁福担忧目光中,和梁秋月进入后院。 眼见四下无人,丘辰义才啧啧赞道:“太岁仙师好大的威风,以一人之力,搅得京城动荡,不愧是修行之人。” 梁秋月却眼神平静,“那害我父亲的术士,可被斩杀?”新船说 丘辰义摇头道:“李贵人深夜出宫,楚世元派兵封锁,所有尸体都已下葬,大理寺无法插手。” “那个术士不知在不在其中,但李府绝对有问题,多半就是杀生教老巢!” “还有,天地门也受了牵连,好在崔铁嘴早已离开。” 梁秋月微微点头,皱眉道:“仙师交代的事情,你办了没?” “此事却是有趣。” 丘辰义摇头道:“今日早朝,我本来要递上奏折,但新任京兆府尹裘德庸却提前开口,说奉命抓捕妖人,得到一封密信,提及地道将军冢。” “皇上已命御真府处理此事,左右骁卫配合,这裘德庸,估计也被拉下了水。” “可惜,太岁仙师行踪诡秘,若能与其联系,定能知晓更多。” 梁秋月闻言,摇头道:“太岁仙师已做的够多,不能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