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淮看她,她这话说的,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忽然,宴淮脑子里灵光一现,立刻瞪着眼睛问,“这狗东西在外头有人?”
一旁跟上来的青缇张嘴就要说是,虞锦溪立刻扭头看她,青缇当即住嘴。
这话可不兴在宴淮面前说,真要让他现在知道了,那她爹娘也会知道,没等柳如烟进了顾家门就暴露了她的身份,就不好收拾了。
宴淮见青缇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脸色更难看了。
虞锦溪想了想,便换了一个说辞,“我不知道他有没有人,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宴淮看在眼里,她这明显不是在跟自己生气,而是在气那个顾启恒。
“鬼迷心窍!”
宴淮恼怒的说完,转身就走,理都不理她。
虞锦溪想和他说的事也还没开口,他就让青峰把马牵走,还让他把大门关上。
青缇讪讪的说,“小姐,宴世子又生气了。”
闻言,虞锦溪叹了一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宴淮在生气,但他也只是哀她不幸,怒她不争罢了。
虞锦溪看了一眼宴家的大门,终究没有在跟上去。
那些事晚些时候再说也来得及,她也还没理清头绪,现在说只会越说越乱,还词不达意。
虞锦溪叫上青缇抬脚朝着顾家走去,不巧,顾启恒正在前堂等着,他正襟危坐,一脸寒色的盯着缓缓走进来的虞锦溪。
“我还以为你要跟那个宴世子在那卿卿我我好一段时间呢,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
顾启恒板着脸,言语里皆是酸气。
见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虞锦溪就忍不住作呕,这人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青缇气愤的说道,“顾大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家小姐?是我家小姐从马上摔下来,宴世子救了小姐一命而已。”
话落,顾启恒猛地一拍桌子,“主子说话,你一个丫头有什么资格插嘴?”
说完,他扭脸看向虞锦溪,怒喝道,“顾家没有马车吗?你出门哪一次不是坐马车?今天这是抽了什么风去骑马?骑得还是宴世子的马?”
青缇想开口,却被虞锦溪抬手拦住。
她一脸寒霜的盯着顾启恒,沉声道,“我今日的确坐了马车出去,可在街上却被人故意扔了鞭炮,炸伤了马腿,若非宴世子救我一命,我现在就是马蹄下的一摊烂泥。”
顾启恒恶毒的想,怎么就没踩死你呢?
“结合上次碧草给我下药的事,我有理由怀疑这一次又是自家人干的事。”
虞锦溪冷声道,“况且这一次受到惊吓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张大人家的嫡女,更巧的是三皇子正好路过,他说他派人去查这件事,看看究竟是谁光天化日下竟然敢这么害人性命!”
“顾启恒,你有工夫在这质问我那些你心里想的烂事,还不如抽空去盘问一下这事是不是与你有关,我可提醒你,这件事若是真与你有关联,你就完蛋了。”
头一次,虞锦溪连名带姓的叫他。
顾启恒却根本没心思恼,他满心都是“三皇子要调查这件事”的话。
他没派人去,他老娘肯定也不会,难不成……
顾启恒一下想到那个胆大包天的顾承轩和住在铜锣巷的柳如烟。
天呐,不会是她们干的吧?
虞锦溪见顾启恒脸上青白交错,便知他后怕了,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顾启恒脸色微变,连忙跟上,“锦溪,我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这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在乎你呀,你跟宴世子那样深的交情,方才又是那样的场面,我肯定要生气的。”
路上,他说他的,虞锦溪充耳不闻。
顾启恒例行公事的说完挽尊的话,话锋一转就开始打听三皇子的事。
“锦溪,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三皇子?这不过是一桩小事,三皇子真的要亲自过问吗?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单独见见三皇子?”
虞锦溪一脚跨进院子门,随后一掌将身后的顾启恒推了出去。
“我和张姑娘两条人命险些交代了出去,你竟然说这是小事?况且那是闹市街,两匹马疯起来,不知道要伤及多少无辜,你觉得这是小事?”
虞锦溪气呼呼的说完,也没等顾启恒开口,转身就走,青缇趁机关上院子门,直接将顾启恒栓在门外。
不管他怎么敲门,青缇就是不开,甚至还想扛个榔头出去给他一榔头。
打死拉倒,大不了她去赔命…
青缇握紧了拳头,憋足了一口气正要去厨房找家伙式,虞锦溪的声音忽然响起,“青缇,进来。”
青缇哦了一声,转身欲走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门,那样子仿佛要瞪穿大门,瞪死顾启恒。
……
屋内浅浅正候在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