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震惊的看着虞锦溪,“怎么…怎么可能?”
虞锦溪冷笑,“你应该问,我怎么可能知道?”
碧草想点头却又不敢,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虞锦溪。
他们都说虞锦溪很蠢,蠢的被人算计都不知道,可为什么,她觉得根本不是这样。
就在这时,虞锦溪又说道,“我不仅知道顾承轩的事,就连你和老夫人在谋划着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我都知道的。”
“就连卖药给老夫人的大夫,都是我的人。”
碧草吓了一个激灵,“你你你…你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锦溪笑着说,“逗你玩呀。”
她明明没有发怒,可笑着的样子却让碧草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恐惧。
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却任由自己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真的能麻雀变凤凰。
想想之前发生的事,碧草浑身冷汗涔涔,随后跪在地上,疯了似的朝着虞锦溪磕头,哭着说,“我错了,夫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求求您饶了我吧。”
“碧草,你要清楚,要害你的人不是我。”
虞锦溪神色淡漠的说着,碧草瞪圆的双眼慢慢失去了力气,变得晦暗。
她的姨母利用她,最后还要杀了她。
碧草只觉得有一把刀插在心口上,疼的她要窒息一般。
虞锦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还没彻底死心。
随即,她朝着一旁的张妈妈吩咐道,“把她带下去关起来,我想想怎么处置她。”
碧草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求情,就被张妈妈绑住了嘴,然后拽着她的肩膀,将她拖了下去。
青缇见张妈妈将人拖远了,不解问道,“小姐,您都抓了碧草一个现行了?还留着她做什么?依我看,就把她送进官府,让府衙的人严刑拷打,让姓顾的这一家子都去吃牢饭。”
虞锦溪说,“想让顾启恒吃牢饭哪有那么简单,买官卖官的事都能用银子填了窟窿,更何况碧草并没有毒死我,府衙是不会管的。”
青缇气的跺脚,“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闻言,虞锦溪冷笑了一声。
什么是王法?
当今皇上偏着谁,谁就是王法。
皇上现在巴不得让虞家灰飞烟灭,他好借顾启恒的手接管虞家,怎么会让虞家有王法顾身?
“你告诉张妈妈和钱嬷嬷一声,晚上不必守得那么紧,看好自己没事就罢了,至于旁人能顾就顾着,不能顾就算了。”
见虞锦溪这般吩咐,青缇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随即便去找张妈妈和钱嬷嬷。
因查出碧草下毒,几日不见的顾启恒回来的特别早,急急忙忙的赶到虞锦溪的院里,做出一副关心的姿态。
“锦溪,你没事吧?”
虞锦溪正在小憩,他突然大嗓门的吼了一句,直接把瞌睡全都吓没了。
她懒得理会顾启恒就没睁眼,一旁的浅浅会意,一脸受惊的看向顾启恒,“顾大人,干娘才睡下,您别吵。”
顾启恒之前也见过浅浅,但没有仔细看她,如今看到她就像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似的站在那,脸色不自觉的就柔和了起来。
没有人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尤其浅浅还是那么的软糯可爱,只一眼,就能让对方沦陷。
“你干娘没事吧?”
顾启恒跟浅浅说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浅浅摇头,奶声奶气的说,“干娘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顾启恒顿了一下,然后小声问道,“那个害你干娘的人在哪?我去教训教训她。”
浅浅随手一指,“张奶奶将她关在后头了。”
顾启恒表示知道了,随后抬脚就走了。
关心虞锦溪都是假的,想要知道碧草在哪才是真的。
顾启恒刚走,虞锦溪便睁开了眼睛,浅浅很认真的问,“干娘,顾大人会去杀了那个人吗?”
虞锦溪摇头,“他现在不会动手,怎么着也得等到晚上。”
哦,那晚上可热闹了。
……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虞锦溪早早的就睡下了。
因碧草的事,青缇一直提心吊胆的,晚上就守在虞锦溪的床边,半步也不敢离开。
虞锦溪让她别这么紧张,青缇摇摇头,说这样她安心。
顾家现在就是一家子疯子,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虞锦溪真的困了,也就没管她。
谁知后半夜真的出事了。
虞锦溪住的院子着火了,但没烧到正房,只是关着碧草的那间屋子着了火。
碧草呛了烟,被张妈妈用一瓢又一瓢的冷水泼醒的。
她醒来,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