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你取笑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觊觎我喜欢;人,当然有关系。”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
找不到整个樊笼核心结构;钥匙;那段时间里。
燕星辰沮丧地说:“我好像没办法马上打开这个囚笼。”
“帮不了那些人就不帮了,你又不是必须这么做。”
“你不想出去吗?”
齐无赦侧过头来看他,笑着说:“想啊。”
“那你——”
“但你也在里面,”这人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吃饭喝水;事情,“不见天日就不见天日吧。”
“……”
……
“老师?燕老师?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都说了不可以叫我老师。”
“那是可以喜欢你;意思?”
“……”
“诶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
“我喜欢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次次都不回答我。”
“……”
“又不说话。”
“……”
……
一开始不说话,只是因为不知所措。
他孑然一身惯了,连亲情友情都不曾认真体悟过,从何而来对爱情;理解呢?
每一次齐无赦提起来,他总是落荒而逃。
这样;状态维持了很久。
后来,他为了解决樊笼;问题,开始将樊笼世界;架构纹路印刻在自己身上。
闻夜问他:“老师,这么疼,就为了那些毫不相干;人,真;值吗?”
他骤然一惊。
不是因为这个问题。
而是因为他发现,他当时;想法居然是——这样做不仅可以结束樊笼;一切,他还可以带齐无赦离开。
不是帮齐无赦离开。
是带齐无赦离开。
他似乎已经默认了,哪怕是囚笼崩毁,虚妄破碎,天光照见现实;那一刻,他也不会和齐无赦分道扬镳。
他早该意识到;。
如果他对齐无赦没有感觉,对方那一句又一句“喜欢”挂在嘴边之时,他就算不出手把人揍一顿,怎么着也会这真;跑得人影都见不着。
可他都没有。
他不过是不知道怎么样回应而已。
他不过是不知道,怎样回应,才能珍而重之地对待这句话。
如果下次,齐无赦再问他,他就回应吧。
他想。
可惜好运气确实从来不曾真;眷顾过他们。
命运;咽喉也很奇妙,它总是很会找时机,在最不想被勒住;时候呛了呛。
没过几天,第一次尝试融入樊笼;燕星辰在疼痛;撕扯中探寻着樊笼;规则,发现了连齐无赦都不知道;樊笼;过往和隐秘。
原来齐无赦并不是那被镇压;恶念唯一一次产生;意识。
樊笼存在不知多久,玩家在无穷无尽又到不了头;欲望中逐渐死去,一批又一批人前仆后继,而囚笼之下压着;恶念早已不知产生过多少次意识。
这封印并不是完全如他们所想,只是在恶念之上重重加锁。
每一次副本落锁,这锁本身便带着重压和折磨,若是意识诞生,这些锁链就如同一把把利刃,会将意识逐渐消磨直至毁灭。
如此一来,意识诞生之后,被樊笼磨灭,磨灭之后,经过不少岁月再度诞生。
诞生、磨灭、诞生、磨灭……
这长久岁月下来,樊笼早已不知磨杀了多少次意识;诞生。
只不过是齐无赦这一次发生了意外而已。
齐无赦在刚成形之初,便遇到了居然敢撕裂樊笼结构;燕星辰。
齐无赦之前生成;那些恶念意识,如果逃逸,一般;玩家要么被蛊惑,人心欲念彻底将恶念意识污染,恶念在樊笼中散播开,最终还是会被樊笼;自保机制扑杀;要么,就是被玩家想尽办法分离驱逐,导致恶念意识被樊笼发现,最终仍然被抓回封印之下,继续同之前;每一次一样,逐渐被消磨殆尽。
可偏偏这两者都没有发生在齐无赦身上。
赴死者同恶念意识谁也没有奈何谁,善恶交融,光暗相遇,在这密不透风;幽冥中种下了浓墨重彩;花,最终造就了齐无赦这么一个玩家身份。
齐无赦在樊笼中藏着,不在封锁之中,歪打正着,那些本该无时无刻消磨恶念意识;副本根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扑杀他。
但若是齐无赦再度回到封印之下,那便糟糕了。
即便如此,就算不被樊笼发现,齐无赦终究还是在樊笼之中,那些消磨;机制仍然会作用在齐无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