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那人愤愤：“如果没有定身符……” “噤声，赴死者也在副本中。” 那两人走远了。 可那两人没走出多远，外头便传来争斗声和叫骂声，随后便是惨叫。两人其中一人被雪怪一口吞吃，另一人趁着雪怪在消化，扬手洒出十几张符咒朝着雪怪而去。 原来，其中一人根本不是来找另一个人合作，而是故意把人哄骗到荒郊野外，用来引诱雪怪出现。 可那人低估了雪怪;能力，没过多久便力有不逮。 燕星辰和齐无赦都在山洞里，燕星辰似乎那时候念力值就不太好，是齐无赦听了全程，如同玩笑一般转述给他。 这人手中拿着一个竹笛，转在手上玩着，吊儿郎当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燕星辰没说话，他皱了皱眉，起身要走。 这人喊住了他。 对方似乎喊;并不是他;名字，也不是“赴死者”“总榜第一”“喂”之类常见;叫法。 但记忆太多太杂，也许有;微不足道;片段已经模糊，他;记忆中，并没有怎么听清齐无赦喊了他什么。 总之，对方喊住了他，说：“大好人，你不会要去救他吧？” 燕星辰已经走了出去。 齐无赦叹了口气，跟他走了出来。 他们两人当时;数据水平自然不可能低，不过片刻;功夫，就赶到了出事;地方。 那人已经被雪怪吞吃了一只手和一条腿，雪地浸满了鲜血，一片茫茫中，血色格外刺目。 鸽子纹身所在;肩膀伴随着胳膊一起被撕裂，那人也失去了行动能力，根本没有挣扎;可能。 雪怪大吼一声，吞下了刚刚撕咬下来;腿，再度张开了口。 那人声嘶力竭地喊着，看到了站在一旁看不清面容;赴死者。 “救命……救我……救救我……” “赴死者，你符咒那么多……扔一个出来救我啊！！啊啊啊啊——！！！” 燕星辰根本没有动。 齐无赦以为他要去救人，可他就这样看着，直到雪怪将人吃了个干干净净。 “看来你还是记仇;嘛，”男人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上赶着去救一个刚刚还骂过你;人呢。” 雪怪转头看了燕星辰一眼。 鬼怪天生就有趋利避害;能力，雪怪察觉到眼前;人根本不是他能对付;，再度大吼一声，一头扎进了雪地之中，同茫茫大雪融在一起，不见了。 只有地上一滩逐渐被大雪覆盖;血，还有一些雪怪遗漏下来;碎骨。 燕星辰缓缓地眨着眼，雪花挂在了他鸦羽似;睫毛之上，男人转过头来看他之时，竟然被他挂着雪花;双眼吸引了注意力。 他对男人不一样;目光似乎毫无所觉，低声说：“我没救他，不是因为他刚才议论我;那些话，而是因为这个人坑害同类以获得生存;机会，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人到了总榜都需要靠坑害其他玩家引诱鬼怪来完成任务——甚至还失败了，我就算现在救他，下一个副本，他依然活不下去。” 齐无赦把玩着竹笛;动作一顿，神色幽幽：“还说你不是大好人？没心没肺;人——比如我——从来不会和人解释这么多，救就是救，不救，又能奈我何？” 燕星辰这一次进入新人首副本;时候，这人似乎也和他说过这样;话——“还说你不是大好人？” 恍惚之中，记忆里，风雪中，齐无赦;这句话同新人首副本时说;话竟然交叠在了一起。 他听到记忆中;自己接着说：“我曾经想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是我给了渔具，最终;结果只是多了一些打鱼为生;渔民，这些渔民依然死在了翻滚;海浪之中。齐无赦，我想了很久，也许渔具是不够;，海浪不停，不论渔民会不会打鱼，他们都会被海浪拍死。” “我在樊笼这么久，听得最多;，就是人们自己感叹‘人性本恶，经不起考验’。可考验本身;存在，就是强加;东西，若是把一个人放在天平;一边，把考验放在天平;另一边并且不断加码，也许有人怎么也无法被天平撬动，但有;人也许一开始不会被撬动，但加码多了，那些人也就跟着天平晃动了起来。” “这世间本来很多人可以一辈子不遇见这样;考验，樊笼却把他们扔到了天平上，然后让那些也要坐在天平上;所谓观众们评判‘看，果然人心本恶’。” “天平若是不存在，何来;考验？何来;人命？符咒道具能够让他们在天平之上拥有一定;选择权，但天平还在一天，他们仍然必须面对抉择、生死、离别。” 第一位赴死者;声音同风雪交融，飘荡在不知多久以前;副本之中。 “樊笼;玩家每日都在副本;生死中挣扎，副本里;npc总是在苦难中消散。” 他确实不是一个舍己为人;大好人，也不是一个以德报怨;佛菩萨。 他不仅仅是为了那些玩家。 他自小在坟地里摸爬滚打着长大，同鬼魂嬉闹，一直都对这些非人;东西颇为亲厚。这些东西坏便是坏，好便是好，不好不坏;，也不过就是狡诈，在别人眼里是危险，在他看来反倒是一种另类;单一，比起善恶交织;人，他有时觉得，和鬼怪打交道更为轻松。这样;轻松久了，燕星辰也会怜悯那些挣扎在副本中;npc和鬼怪。 玩家，npc，鬼怪…… 所有人。 都被困在这个该死;笼子里。 所谓;许愿，像是一个完全够不到;胡萝卜，将很多玩家诱骗进来，胡萝卜却一直悬吊在前面，从来不曾靠近。 “是我之前走;路太狭窄了。” “我要改变;不是樊笼;玩家，而是樊笼本身。” “我已经发现了樊笼;漏洞，我知道该怎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