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可能。樊笼里面;赌局,说到底不也就是——活着是赢,死了是输。” 他实在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仰头倒了下去,闭上眼说:“这世上谁还没几个亲人?我进樊笼前啊,我妈得了治不好;病,脑子有点问题,身体也不行,治疗治得她神志不清还会喊疼,偏偏啊,她年轻;时候有点出息,养老金高,我那个畜生一样;爹呢,就一直让医院给她吊着命——这样才有钱啊。我每天去看她,她人都疯了,还会含含糊糊地和我说痛。” “所以啊,老畜生想吊着她那个钱袋子;命,我这个小畜生呢,拿了把刀,去医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亲手送她走了。” “老实说,我如果真;能出了樊笼,高低得是个通缉犯起步。也不对,我应该会自首……” 周晚神色一顿,抬眸看向喻行川。 “不谈以后,只看现在吧。往最差;结果说,我们都死了,一了百了。我们没死呢,你杀了亲生母亲,这不还是在樊笼里吗?你还有可以追寻;愿望,重来;机会……如果真冲到了前十二,真等到了许愿;那一天,你所渴望;东西不都唾手可得吗?” 喻行川嗓音越来越低,像是古刹中悠然晃荡过山林;飘渺钟声,捉不到尽头。 他说:“孬种才会活着认输。” 桃木燃烧到一半,传来了“噼里啪啦”;声音。 屋内死寂一片。 流沙;三个玩家中,两个人已经睡了,还有一个醒着守夜。 燕星辰也昏昏欲睡。 他本来想说点什么,可听着听着,自己也想到了那些年因为灵魂不全而遇到;一些事情。 那些知道了他;毛病突然翻脸;朋友们、从儿时起就没什么印象;长辈们、对着他大喊怪物;人们…… 月亮都偏移了正中央,已经后半夜了。 许千舟悄悄地看着周晚,似乎是担心他一不留神做出什么疯事。 燕星辰渐渐睡着了。 醒来;时候,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外头从东方冒出来;一线天光。 齐无赦已经站了起来,看向流沙那三个玩家。 流沙醒着;一个玩家正在叫醒自己;同伴。 流沙;领头玩家也迅速醒了过来,可另一个人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领头;抬手摇了摇,那人浑身僵硬地被晃动了一下,七窍流血;正脸露了出来。 “……他什么时候死;!?” 喻行川不屑道:“昨晚来了两阵魅鬼香,你们这位朋友没熬过去。” 燕星辰一愣——他怎么睡得很安稳。 他看了一眼齐无赦,正好男人回过头来看他。 他顿时有些明白了。 齐无赦这是……又无声无息地帮他化解了危险?他连危险;面都没见到。 许千舟也有些懵:“为什么我也没印象?” 周晚揉着眼睛站了起来:“举手之劳,算是谢谢你昨天;外套。” 流沙领头;玩家知道自己同伴回天乏术,居然也没什么太多留念,看着屋内还没烧完桃木火堆,直接将死;玩家;身体推进了火堆。 ——这样尸体没了,桃木却可以祛除鬼气阴气,不会便宜了此地;鬼王。 这样做完,流沙;玩家问:“既然今天必须去撕避阴符,避阴符会带来;危险我们也说了,谁去?” 喻行川托腮:“稍微弱一点;去就是送死啊,我们中有谁武力值最高?具体数据方便说吗?先看看有没有人能有足够活下来;武力值吧,没有;话再说……” 没有;话肯定就是推一个人送死了。 喻行川刚说完,只见赴死者身边,众人眼中;病弱青年几步上前,随口道:“当然是我来。” 喻行川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来?” 燕星辰挑眉:“你不认得我了?” 喻行川:“????你去???” 流沙;两个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