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谎言,如果是每一代祭司的秘密,那么老师一定会让我和桑礼继续欺骗族人,只要我和桑礼不继续欺骗族人,那就不会有人枉死了!” 桑衣虽然不喜欢遵守那些迂腐的规矩,但她也不是一个冲动鲁莽的人。 她稍稍一想,就知道现在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有她和姚苏能做个见证。 其他见过恶灵的人,都死了。族人们只会觉得那些恶灵是死于哪场天灾的人。 老祭司德高望重,也是她的老师,她无法对抗。 但他们可以等。 老祭司就快不行了,只要老祭司去世,她和桑礼不和前任祭司们同流合污,之后渐渐削弱祭祀带来的影响,只要一两代人,就足以结束这个谎言带来的真正的灾难。 姚苏自然是听桑衣的。 两人手牵着手,走到了小巷外头。 桑衣是祭司可能的继任者,其他族人立刻恭敬地让开。 她寻了个熟悉的同辈,说:“麻烦帮我去桑礼的家里跑一趟,说我有事情想见她,我们在姚苏家里见,可以吗?” 对方自然答应。 人来人往中,桑衣和姚苏握紧了双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接下来又是浮光掠影,一切模糊闪过,待到了姚苏家,燕星辰和齐无赦几乎如同商量过一般,同时代入了视角中。 这一晚上,他们通过姚苏和桑衣的眼睛,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事情。 燕星辰刚一代入桑衣,便看到姚苏的眼神变了。 真正的姚苏看着桑衣的眼神虽然也有齐无赦先前演出来的那种神情,但是姚苏这种单纯的青年其实没什么心思,眼神都很纯然,还带着点愣。 如果足够熟悉,一眼便能看出,姚苏的眼神和齐无赦的眼神的区别。 他知道旁边的壳子里也换了个人,直截了当道:“他们晚上看到的这个恶灵,应该也是我们副本积分任务的恶灵。” 所以组织之间的积分比拼,其实就是猎杀这些因为被祭祀而枉死怨气不化的厉鬼。 他们进入副本到现在,几乎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优势,甚至不能利用的都用了,还拜托周晚拖住黄泉,他们自己也消耗许多道具跑赢历九泽,才走到这一步。这个地煞结束,副本的大概脉络应该就很清楚了。 那么问题就是如何破除地煞、获得积分、完成主线任务。 “其实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但现在确实看不出来什么,先说地煞,”他接着说,“现在我们还没有遇到梁讳,阿朵说桑衣和姚苏死去的那个祭祀,一共死了三个人,梁讳很有可能在另一个人那边。我们都知道,桑礼之后成为了祭司,而且她并没有像桑衣想的那样终止这个谎言。但是桑衣最终也没有和姚苏在一起,桑礼还杀了姚苏和桑衣,发生的不幸太多了,这个地煞的执念很可能不止一个。” 很可能梁讳代入的那个人有自己的执念,姚苏也有执念,桑衣也有。 齐无赦明白了他的意思:“普通的地煞,进入者只需要仔细观察地煞里发生的一切,并且在地煞结束的时候对症下药,解决亡魂执念就行。但如果这个地煞盘根错节,视角错乱,除非他们三个人的执念都一模一样,否则的话,执念发生的时间很有可能完全不一样。” 那他们就不能等到地煞结束。 因为每个人需要破局的节点是不一样的。 这三个人里面,桑衣是最后一个死的,桑衣死亡应该就是地煞结束的那一刻。 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说不定前两个人的执念节点已经过去了。 到时候,做什么都来不及了,顶多只有燕星辰能想办法破除桑衣的执念离开,齐无赦和梁讳怎么办? 要命的就是,他们这次进来的三个人都是同伴,没办法独善其身。 齐无赦看着他——这人一直在看着他,虽然燕星辰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他现在在别人眼里,明明就是桑礼的模样,可齐无赦还是喜欢往他身上看。 防止失联,请记住本站备用域名: 这人出了地煞之后,假如不再蒙着眼睛,难道也是这样奇奇怪怪琢磨不透? 他没有把心思花在这种小细节上,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思绪再度拉回。 只听齐无赦和他说:“你既然这样说,说明你已经有想法了。你想怎么做?” “是你想怎么做。” “哦?” “这个地煞时间跨度这么大,前面这些记忆对于亡者来说也是印象深刻、放不下的回忆,所以很有可能,三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的执念并不仅仅在于祭祀本身,而在于二十几年前做过的选择。” 梁讳那边怎么样且不说,他们这边,可是看到了很多姚苏和桑衣一起经历的事情。 燕星辰又说:“别忘了,你是随机玩家,如果是我和梁讳一起进来,那我们分到的人物绝对是随机的。但我和你一起进来,即便机制是随机的,你分到的人物,也比我危险。” 齐无赦点头:“所以分配给我的亡者身份,一定是最危险的。而执念发生的节点越早,进入的玩家越容易错过破解的时间点,也就越危险。” “对,所以,姚苏的执念很可能是三个人当中出现得最早的。我猜,桑衣和姚苏年轻的时候,也就是现在,应该有什么无法放下的执念,这个执念取决于姚苏。只要你能在这个时间段破除姚苏的执念,整个融合的地煞就会因为缺少了核心而土崩瓦解,这是我们最快也是最稳妥的破除地煞的方式。” [我没听错吧,燕星辰是在利用赴死者的规则机制来破局?] [他刚才就在用齐无赦的身份破局……你们忘了他是怎么快速准确地进入这个地煞的吗?] [我好恍惚,怎么会有人不仅不怕赴死者的身份,还在那边一直利用樊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