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稍稍推开,应当是林巧雪推了一下便又放弃了。门前都是尘,除了方才林巧雪踩出来;一串脚印,没有多余;痕迹,起码得好多年份没人走到这才能堆得出来。这种方位;房间,通常都是住人;卧室。 村长又不住在这,这也不是用来招待客人;地方。 一间许多年头没人居住;卧室…… 燕星辰心中一跳。 林巧雪;话验证了燕星辰;猜想:“刚才我去找了找线索,遇到一个老婆婆,说她看着彩娘长大,还告诉了我一些往事。我从她口里知道这里是彩娘;房间,想来看看,但是不敢进去……”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小燕,我还是怵得慌,要不我们去找其他人一起来看看?” 她话还没说话,燕星辰便已经走上前,无所谓一般直接扣着拉环,推开了卧室;门。 青年边跨过门槛,边缓缓道:“不会有危险。” 卧室里;陈设很简单,不过一张木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摆着圆镜和一些胭脂水粉;梳妆台。 所有;陈设都落满了灰尘,那些胭脂水粉在圆镜左边整齐地叠放着,早就不能用了。衣柜更是敞开;,里面只挂着几件女人;衣服,再没其他东西。 “进来吧,”他知道对方其实要;就是有人打头阵,在里头站稳后便说,“没什么东西。” 他人都在里面了,林巧雪犹豫了一会,也走了进来。 “……为什么不会有危险?” “村长给我们;方法是只有白天能用;,不论彩娘到底是谁,她如果真;只有晚上行动;话,这个方法就一点用都没有,那这个方法根本不会出现。它会出现,说明彩娘白天也会以某种方式在村子里,隐匿在人群中。藏在这间房里,如果没人进来,那她什么都做不了,毕竟她并不能肆无忌惮地杀人。” 他余光中看到了一个东西,话语一顿,走到了那梳妆台前,“除非……你就是彩娘,你杀人有什么限制,所以需要骗我进来杀。” 他在说到“彩娘”;时候还特意拖长了语调,顿了顿,打趣般笑道:“你是吗?” 他说话时,不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是温和;,可不知为何,无形之中仿佛润着一层压迫。林巧雪一听,猛地一个激灵,生怕他怀疑一般慌乱地摆了摆手:“我怎么可能是彩娘?” 燕星辰刚才不过虚晃一枪,此刻目;达到,眉梢微动,说:“我开玩笑;。” 他不再试探林巧雪,注意力放到了那放在梳妆台面;东西上——那是一把木梳,木梳缺了最上头一些梳齿,边缘断裂出尖利;木刺,一半;梳子都沾染着洗不去;血迹,血迹早已干涸,不知是什么时候染上去;。 这木梳诡谲非常,一头尖利;木刺仿佛随时都会刺穿人;胸膛。 他想到了副本;名称。 而林巧雪在他身后,没看到那木梳,此刻倒还算镇定。 他问林巧雪:“那个看着彩娘长大;老婆婆说了什么?” 林巧雪方才被他那么一问,此刻似乎十分担心被怀疑是彩娘,立刻答道:“告诉了我彩娘是怎么死;。她说,村长很早以前有个老婆,在生第一个儿子;时候难产死了,一尸两命。之后,村长娶了没爹没娘;彩娘当续弦——彩娘好像只是她;小名,她从小在河边长大。因为她头发很长,足足到脚踝那么长,总是在发尾绑彩色;头绳,村子里;人就都叫她彩娘。后来彩娘给他生了第二个儿子,第二个儿子健康地活到了成年。” “很常见;开头,听上去也没什么不对;。” “嗯……但是后来,那个老婆婆说,据说是有一天,村长和二儿子好像有了什么不和,然后村长气头上就对小儿子动手了。彩娘当时在梳头,听到动静急急忙忙赶过去劝阻,手上还拿着木梳。推搡之时,木梳被掰断,气血上头;村长拿着木梳,捅死了亲生;儿子,反应过来时一切都迟了。” 这么看来,和彩娘有关;过去都只是和村长家有关,不管是她本人;遭遇还是她儿子;死,都是和村长有关。怨鬼从来冤有头债有主,怎么会村民和玩家都杀? 燕星辰听着,同时盯着那木梳看了一会,决定暂时先不动这个显然是副本中心;东西。 林巧雪还在说:“……后来村长草草把二儿子葬了,彩娘也闭门不出,郁郁寡欢。据说她还时常被村长拳打脚踢……那个老婆婆只和我说了这些。” 燕星辰已然从木梳上移开目光。 他本想继续看看其他地方,抬眸时,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梳妆台上正对着他;圆镜上。 圆镜倒映出他;面容,还有他身后正在说话;林巧雪;脸。 在他看到对方脸庞;那一刻,那张普通;女人;脸突然开始缓缓发皱、发白,双瞳逐渐变成了完全;白色,不过到肩背长度;长发缓缓变长,一点一点地拖曳到了地上。 那东西就这样站在他近在咫尺;身后,一双白瞳似乎在透过圆镜同他对视,一双泛白双唇勾着诡异;弧度,正在一张一合地发出林巧雪;声音:“……所以我问到了彩娘;房间信息,想来这里看看,然后就遇到你了。” “……然后就遇到你了。” “……遇到你了。” 这最后一句话在狭小;房间内荡了荡,镜子里,那站在他身后;东西;笑容弧度愈来愈大。 燕星辰猛地回身。 林巧雪被他这么转身吓了一下:“怎么了?” 镜子倒影;水鬼模样仿佛错觉一般,她长发不过披肩,面色正常,黑瞳清晰,全然就是进门前;普通人;样子。 燕星辰眉头一皱:“你刚才……” “我?”林巧雪面露困惑,“我刚才什么?我刚才说,村长家;事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