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生丸大概能猜到对方想做什么,不爽地将长尾做鞭子用,毫不留情地甩了过去。
产屋敷律及时劫住了那段恶毒的尾巴,同时感慨于这皮毛的柔软:“好暖,当被子一定很舒服吧……”
完全不掩饰自己的险恶用心,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杀生丸看着还有些怀疑狗生。
大概是在思考自己当初到底是被什么东西迷了眼,才会想不开要跟这种人交朋友吧。
“我是人类,杀生丸。”产屋敷律并未昧着良心,坦然地说出了一些在他身上并不适用的实话:“人类什么东西都没准备就在野外过夜,是会生病的。”
没有跟人类交朋友打算的杀
生丸露出了攻击性极强的,看傻子的眼神。
这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然而也就安静了那么几十秒,产屋敷律冷不丁地又开口道:“杀生丸,树好硬,没有床睡不着。()”
杀生丸无动于衷。
于是,又是几十秒的安静,然后——
杀生丸,好像有虫……①()①[()”
不隔多久就要被骚扰一次,杀生丸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自己的长尾从对方手里抽了出来,原本只有幼犬大小的身形忽地迎风暴涨,雪白的毛发淹没了喋喋不休的烦人精。
终于还是得偿所愿的产屋敷律从巨犬柔软毛发中钻出,心满意足地靠在犬类温暖舒适的腹部上,同时还不忘将对方毛绒绒的长尾拽过来盖在身上。
“好暖。”
蹭了蹭身上用料的厚实的‘被子’,鼻腔里挥之不去的死气被爱干净犬妖身上的木质清香覆盖,绷紧的神经忽地放松下来,产屋敷律缓缓闭上眼睛:“谢谢……”
这样的话,今晚应该不会做梦了。
巨犬鼻尖发出一声轻哼,暂时放弃了将尾巴从对方怀里抽出来的打算。
——
产屋敷律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以至于第二天清晨,在被透过树荫打在身上的阳光唤醒之时极其自然地翻了个身,将身上毛绒绒的长尾挪到脸上,俨然是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杀生丸并不打算纵容对方的得寸进尺,十分绝情地将尾巴收了回来,同时放弃了妖力维持的巨大化体型。
失去了床和被子的产屋敷律十分难过,却也只好不太情愿地爬起来洗漱。
山间清凉的溪水泼到脸上,瞬间清醒了许多的产屋敷律抬头望向身旁树梢上的鎹鸦:“亚纪,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
亚纪视线在对方肩上停留了几秒,冷哼一声假装自己是一只只会瞎叫唤的普通乌鸦:“瓜——瓜——”
不知道呢,为什么不去问问那只狗呢?
产屋敷律听不懂乌鸦语,不解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嘎嘎嘎——”
亚纪扇动翅膀腾空,在对方头顶上一盘旋一边继续滋儿哇乱叫,成功在这个还不存在音箱的时代制造出了3D立体环绕音。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音乐那大概会很棒,但这是公认难听的乌鸦叫。
有一说一,真的很吵。
为了防止亚纪变成犬妖的盘中餐,产屋敷律及时捂好杀生丸的耳朵,开始思考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这个原本只有产屋敷律和鎹鸦亚纪一人一鸟的斩鬼队伍里多了个新成员,肉眼可见地热闹了不少。
当然,吵闹的并不是杀生丸。
大概是还处于闹别扭的状态,本就沉默寡言的年幼犬妖甚至都不愿意化作人形,只以无法说话的白犬形态现身,并且非常霸道且不讲理地占据了产敷屋律的肩膀和脑袋……
啊!
产屋敷律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瞬间
() 明白了病因所在。
这两个位置……
之前好像是亚纪的。
沉思了一会儿,他拍了拍自己空闲的另一边肩膀,发出了「大家都是我的翅膀」这种左拥右抱的声音:“亚纪,来这里。”
然而这种花心的渣男行为并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成功惹火两个、呃……一鸟一妖。
原本静静拖垂在右臂上的长尾圈上了左肩,右肩上传来几层薄薄的布料完全遮挡不住的犬妖利爪的寒气。
产屋敷律:“……”
啊,杀生丸生气了。
头顶上传来更加杂噪的乌鸦鸣叫,间或掺杂一些诸如「花心」、「活该」等等……源自于人类语言的污蔑和嘲笑。
产屋敷律:“……”
啊,亚纪也生气了。
怪不得他们家能够在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平安时期养成洁身自好的家风,成为公卿世家中的一股清流呢。
毕竟他们家唯一一个笨的不做人了,剩下的都是聪明人,十分清楚「简单的情感关系比较不容易出现惨案」这件事。
产屋敷律叹了口气,及时按住肩膀上露出两排森寒犬齿,似乎正在思考从哪里下嘴比较好的白犬脑袋,安抚性地揉了揉。
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咬了手。
“嘎嘎嘎嘎嘎——”头顶上适时传来了难听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