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黄宗羲道:“当初,我身陷***之手,是你娘给我的竹刻,指引着你爹爹救回我的命,我眼里,你爹爹不仅是同僚,还是兄长一般,故而就算在这个什么鹤亭楼,我叙起话来,也不会藏着掖着。”
黄宗羲不敢接腔,心里却舒坦。
他这个年纪,顶厌烦被当作乳臭未干的小儿。仅凭这一点,郑姑姑就比那帮老夫子,更叫人愿意亲近。
“好,”黄尊素看着郑海珠,轻叹一声,缓缓道,“那我便与你直说,天津开关,难处确实,不仅仅在于向工部请款。”
……
“工部的脸再黑,有都察院的杨总宪脸黑么!”
翌日午后,乾清宫西暖阁中,天子朱常洛提到天津开关时,从面色到语气,都比昨夜酒楼里的黄尊素,不善多了。
以赵南星、杨涟这两位礼部与都察院的东林派为首的文臣,反对天津开关的理由,皇帝朱常洛转述的版本,和同为东林派的黄尊素转述的版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