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她干脆就这样放弃了思考。
阿尔塔蒙没什么太多的想法,他甚至有空给布莱雷利拉了拉快滑下去的飞机毯。
然后布莱雷利一把掀开了他的眼罩,于是其他两个人终于看到了他的白眼——非常明显的那种。本来,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他一般都比较收敛才对。
在这俩倒霉玩意开始讲话前,他还以为,哦,他们怀有某种高层面的动机,比如威胁个总统,或者是想发表恐怖宣言,再不济就是什么极端的动保环保组织又出来当众放屁了,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他是说,这类人基本都是比较菜的那种,不成问题。
其他两个人也是那么想的,一直在等布莱雷利的信号——
“他们要求这架飞机改变航线飞往新西泽州。”布莱雷利用十分复杂地口吻小声地说:“因为他们要见……蝙蝠侠?”
“……啊?”
他捂着下半张脸,即使如此,脸上那副混合了震撼、困惑、难以言喻的表情还是很生动,相当的。
“蝙蝠侠是哪位?”夔娥诚心诚意地发问。
“好像是某个地方特产?”阿尔塔蒙说,“我好像在推上看见过。这是个人吧?但tag还蛮多的。”
“是嘛,那我等会去推上看看。”
“伙计们。”布莱雷利:“先把二次元放一边好吗?”
他歪了歪脑袋,偶尔,他做这个动作还蛮诡异的。特别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哦,不用担心,至少在大部分时间里,布莱雷利更愿意微笑,谁让他的脸确实英俊得无可挑剔……尽管,大部分人记得的还是他那奇怪的、若即若离的迷离气质,总之,令人印象深刻。
“唔。”他若有所思道:“先等等。”他瞬间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蓝色的眼眸不动声色地看向窗外。
飞机穿过云层,掀起一阵气流。
天色逐渐变黑。
在笼罩着整个世界的夜幕下方,辉煌的灯火正忘我地陶醉着——在纸醉金迷、上流宴会中,层层裙摆被堆叠起来,华丽面具转来转去、金色的液体在杯中流转,然后被尽情泼洒出窗外。
溅出的鲜血引发了又一轮响彻街道的鸣笛。
有人肆意妄为地高声尖笑,一处荣耀、一处黯淡,一处辉煌、一处堕落,既是加害者也是受害人,这是抢劫也能称作慈善、疯子也会夜空下翩翩起舞时代啊!
“哥谭……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哥谭、哥谭!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这是一个雨夜。
千万根细线落到一切物体上,勾勒出其朦胧的轮廓,一般,迫不得已的出行者和那些街头常客,总会随时注意这道朦胧的、客观物体映射近脑子后错觉般的光,当然,他们才不在乎雨他妈的会落在哪,只在乎阴影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不过大部分时间里,哈哈,这里的世界如此漆黑,眼睛、耳朵、鼻子总有一样失灵的时候,这就是人们如此热爱——同时也痛恨哥谭的雨夜的原因之一。警车在街飞驰,哦,在这地界,经常的,让我们为每一个坚守在岗位上干杯——
“各位,插播一条新闻。就在二十分钟前,有两名劫匪劫持了一架飞往华盛顿州的飞机,并勒令机长飞往阿奇·古德温国际机场。”
耳麦中似乎有些嘈杂,像雨声,又像节奏奇怪的鼓点,时而急促,不仔细听很容易被忽视。
“他们要宣称要见蝙蝠侠,不然就拉着全飞机的人一起陪葬。”
“收到。”他说,头顶上是直升机的螺旋桨造成的巨大噪音,在灯光扫射过来的前一秒,伫立在楼顶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雨中。
提姆·德雷克AKA红罗宾,在这场暴动中暂时接管着一部分信息源,并在用手中的长棍击飞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后,对身后的人传达了蝙蝠侠的最后一句留言。
“他让你下手有点分寸。”
“放他娘的——”
后半段淹没在一阵重火力覆盖中。不是什么好话,可以忽视。
“所以现在什么情况?”杰森陶德——红头罩状态的,用枪托一把敲晕了一个倒霉蛋的同时保持了良好的补枪习惯,左手的麻/醉枪,三针下去保证让人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就是审讯室。
提姆偶尔还会想,他万一哪天不小心换错手怎么办,这种垃圾想法注定没办法存于他的脑海里太久,所以他在同红头罩收完这边的尾巴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接受了杰森的嘲笑。
哦,全包围设计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杰森转了转手里的枪:“那个飞机是怎么回事。”
“暂时不清楚,他已经去处理了。”
这年头的疯子是越来越与时俱进了,什么占领警局、占领电视台、占领韦恩塔都弱爆了,爱他就搞一架飞机来见他。
“感觉有点那个什么大病。”杰森说。然而,这句话有些不妥,说到底,每个热衷和蝙蝠侠对着干的人都多少有点大病,如果单纯地形容为“有病”,那反而会泯然于一众疯子神经病里,这不是杰森想要表达的。他把枪插回枪袋,补充道:“那么弱智的神经病可不多见了。”
啊,大家要承认的是,不论是阿卡姆,还是那些处心积虑的反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