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不止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不少鲜花绿植。 翁千歌很是欢喜,但也忧愁:“放在室内,怕是活不长。” “没关系。” 顾沉浑然不在意,拨了拨绿叶。 “能活一阵子让你高兴,就值了,会再给你换新鲜的。” 明明是温柔的语调,却冷的让人害怕。 “顾沉……”翁千歌望着他,抿了抿唇。 “嗯?”顾沉淡笑,“怎么了?” 她想说,她就像这些植物,被他变相的囚禁着,只怕也……活不长。 翁千歌笑着摇摇头,推了顾沉一把,“我饿了。” “好。”顾沉捏捏她的脸颊,“我去做饭,等着。” 他转身,她的笑容骤然消失。 … 午后顾沉走了。 但那天,埃尔法没再来。 第二天的同样时间,埃尔法来了。他是带着工具来的。 “千歌,我马上救你出来!” 翁千歌看懂了,他是要撬锁。顿时紧张又期待。 “这能行吗?” 显然,不行。 埃尔法操作了一阵,泄气了,“打不开,他这是用的什么系统?” 翁千歌说不上来失落,意料之中。 “不知道,但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两人隔着门交谈。 “千歌,他对你好吗?你有没有受苦?” “没有。” 除了没有自由,顾沉并不曾在生活上亏待她。 埃尔法稍稍放心,“机械撬锁不行,得想其他的办法。” 可是,他认识的朋友里,并没有程序方面的高手。 “对了!” 翁千歌想到了,“我给你的联系方式,你去找我的朋友!” “好!” 埃尔法立即答应了。 当晚,顾沉回来的有点晚,翁千歌靠在沙发上,听到他过来也没动静。 顾沉走过去,“我回来了。今天没接我。” 哼。翁千歌没看他,“我得围着你转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这样明显的不满,却又透着满满的撒娇。 顾沉整颗心都软了,搂着她,“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是有点忙。但这不是理由,是我错了。” 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做饭。” 袖子被拦住了,翁千歌努嘴:“想吃小馄饨。” “好。” 顾沉点头,对她的要求,无所不应。 小馄饨很快包好,翁千歌一口一个,喊着烫,却又停不下来。 顾沉淡笑,却又有些焦灼,“爸妈要来了。” 对了。 翁千歌心头一跳,她都忘了这事! “哦。”翁千歌不疾不徐,“那你打算怎么做?接他们来这里吗?” 顾沉不答反问,“你看呢?” “我看?”翁千歌愣了下,他们俩现在这样,是她说了算的吗? 但她马上意识到,这是顾沉在试探她。 “总要让他们知道的。” 顾沉眉宇松了松,翁千歌却又说,“可是,丁蔓怎么办?” “不用管她。” 顾沉轻抚她的鬓发,“千歌,你信我,丁蔓不是你的威胁,永远都不是。我会处理好她。” 和他拍婚纱照的女人,他说不是威胁? 翁千歌强忍着冲动,点点头。 顾沉又说起:“对了,筱筱这次也会来,和俊彦一起。她是专门来看你的。” 筱筱要来!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比起父母,翁千歌更相信筱筱!父母在她和顾沉之间,或许还有所斟酌,但筱筱却是完全偏向于她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