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继承权的,而且这些年来,擎天是在他手上发展扩大的。 还到他手上,是理所应当。 作为亏欠者,她还要看到顾沉有个完美的结局。无论是事业,还是家庭、爱情。 …… 深夜,顾沉回到住处。 这会儿,清净了。 他拿过洗漱用品,拉开衣柜,想拿干净的衣服换洗。 手上一顿,这些新衣服……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丁蔓拿来的? 他马上就打算全都扔了,可是,想了下却没有,而是拿起了手机。 这手机,也是工头给他的,老旧的二手机,也就能打个电话。 通讯录里,有翁千歌的号码,她自作主张存的。 顾沉喉结滚了滚,有些紧张,拨通了这个号码。 那一头接的很快,顾沉甚至没听见铃声响起。 “顾沉?”翁千歌有些兴奋,“你给我打电话了?” 顾沉笑了。 这问的什么问题?电话都接通了,还问这种蠢问题,当然是在给她打电话。 开口,却压制住了笑意。 “我问你,我的衣柜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 翁千歌笑着说,“我给你买的新衣服,你不穿西服的时候,就喜欢这种风格的,大小也合适的。我一件件仔细选的,你要好好穿哦。” “……” 拒绝的话,一张口变成了。 “好。” 挂掉电话,顾沉有点懵,他刚才怎么回事? 抱着洗漱盆出去时,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洗完澡,换上新衣服。顾沉闻了闻,衣服是洗过的,有种味道。 这个味道,他闻过。是在翁千歌身上,那么他们用的是一种洗涤剂。 顾沉不自觉的扬唇,挂着丝笑。心说,还好,给她打了个电话。要是直接扔掉,可就…… 还好,还好。 这之后,好几天,翁千歌都没过来工地。 顾沉的日子还是照旧,只是,有时候会不自觉的往门口张望。在看什么,还是有什么期待?他自己也说不清。 一天晚上,快十点钟了,顾沉的手机响起,是翁千歌打来的。 他在考虑着要不要接,最后在差不多挂断时,才接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 一接通,就是翁千歌抱怨的声音。她的声音在电话里软糯糯的,听着是在抱怨 ,更加像是撒娇。 又补了一句,“接得这么慢,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吗?” 顾沉嗓子有点痒,撒了谎。 “不是的,是没听见。” “……哦。” 翁千歌勉强接受了,“那原谅你了——” 话锋一转,喊着。“啊,我好难受啊,你过来接我吗?嗯哼,真的好难受……” 顾沉心口一提,脱口问:“怎么了?为什么难受?人在哪里?” “我在岳传楼,跟人喝酒呢,你来不来接我嘛。” “……好。” 犹豫了两秒,答应了。 “在那儿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好啊。” 挂掉电话,顾沉直奔岳传楼,翁千歌所在的包厢。 包厢门口,翁千歌摇摇晃晃,连站都站不稳,被个男人搂在怀里,看上去不太清醒。 “我没事,我能走的……” 男人笑望着她,“是,我知道你,你没醉。” 说着,抬起手,伸向翁千歌下颌。 这个动作,迅速拉响了顾沉脑子里的警铃! “千歌!” 顾沉大步跑过去,抓住翁千歌的胳膊,把人从男人怀里拽了出来,拉到自己这边。 望向男人的眼神带着敌意,“千歌我来照顾。” 男人怔了下,笑着摇头。“这可不行,我和翁总一起出来的,她现在喝醉了,我不能把她随便交给别人。” 别人?他是别人? 顾沉低头看着靠在怀里的人,声音不自觉的温柔。 “千歌,听清我说话吗?我来了。” “嗯?” 翁千歌抬起沉沉的脑袋,眯着眼。顿时高兴了,双手抓着顾沉胸前的衣料。 “你来啦,好慢呀,害得汪总陪我等你这半天。” “嗯,对不起,是我不好。” 顾沉看向那位汪总,“你听见了?我不是什么别人,是她等的人。” “行。”汪总挑了挑眉,“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告辞。” “慢走。” 顾沉微颔首,翁千歌在他怀里还不老实,跳起来跟汪总挥手。“再见!” 顾沉拧了眉,摁住她的肩膀。 “别跳,喝了这么多,头不疼?” “……”翁千歌立马噘嘴,“疼的,晕晕乎乎的。” “走吧。” 顾沉半抱着她,往停车场走。“开车了吧。” “嗯。”翁千歌点头。 顾沉忍不住,教训她。“以后这种情况,让司机先上来。客户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一个女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哦。” 翁千歌乖巧的点头,然后朝他笑。 “司机,没有司机的。” 一边说,一边掏出车钥匙给他,“喏,我自己开的车。” 顾沉一愣,“没有司机?为什么?” 翁千歌努嘴,“就是没有啊,以前的司 机脚受伤了,我就给他放了假。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司机。” “这样。” 顾沉点点头,“司机不能随便找,得找个可靠的、放心的。” 毕竟是成天跟在身边的,必须是人品过关,值得信任的才行。 可翁千歌这样,也不是办法。 下到车库,顾沉把翁千歌抱上了车,给她脑后塞了只睡枕,又系好了安全带,确保她睡的舒适。 坐进驾驶室,顾沉发动了车子。“去哪儿?” “回家。” 翁千歌指了指导航。 嗯。顾沉点头,车子开出车库。翁千歌靠在椅背上,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顾沉小声问:“很不舒服吗?” “不是。”翁千歌舔了舔嘴唇,“口干。” 顾沉看了下,问到:“后备箱有水吗?” “没有。”翁千歌摇了摇头。 她哪里是这样细致的人? 顾沉没说话,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