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回到房间,装了一肚子的火气。 伺候他的大丫鬟司棋连忙上来,帮他脱掉外面的披风。 然后吩咐身边的小丫头: “小红,快去给少爷打洗澡水来。去参加完这种白事,一定要把外面的晦气洗掉,来年才能一切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江峰站在那,顺从地让她把披风取下。 然后坐在椅子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头烦燥。 司棋见他心情不悦,连忙上前说道; “少爷,今天出去的时候,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回来就看你闷闷不乐了。” 江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她说: “还不是让这个不成器的江良给气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去学人家赌博。最后不但欠了人家的赌债,还被人家给胖揍打了一顿。我看这个江良,是要往坏里学,可就这样母亲还护着他,连舅舅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让我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司棋忙倒了一杯水,捧在手里,送到他的面前说道: “大少爷,你可别怪司棋多嘴,这三少爷的事情,本来就有夫人来管,你这个当大哥的,只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好,不用过多的去干涉。就像现在,你管了,夫人她倒不高兴了,这一过年,你又往太学里去了,你哪能一直看着三少爷呢。再说几天就过年了,何苦惹的夫人不高兴。你这既出了力,到头来还不落好呢。” 江峰听她说完,觉得只有她才是最了解自己的。 他一伸手握住了司棋捧着水杯的手,那司棋含羞地低头说道: “大少爷,司棋为了不耽误少爷的学业,从来不敢在少爷的面前表露心声。大少爷要是不嫌弃司棋,我情愿给你暖被铺床,伺候你一辈子。” 这司棋原本就是一直伺候江峰的,如果江峰要没有去太学求学的话,说不定早就做了江峰的贴身丫头了。 刘如意本来就是从江啸天的贴身丫头做起的,但她却对江峰身边的丫头看的甚紧。 第一,她一心要跟江峰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怕他身边的那些丫头惦记上他。 第二,他又怕江峰沉迷在这种温柔乡中,而妨碍到他明年的科举考成。 她一直对他身边的丫头们,明里暗里的警告她们,不要打大少爷的主意。 所以这个司棋即便是有那个心思,也不敢对江峰吐露心思。 她现在见大少爷主动对她伸出了手,哪有到嘴里的肉,再吐出去的道理。 江峰见灯光下的司棋,脸上布满了红晕,愈加显得她娇美动人。 这更激发了他内心的荷尔蒙,身上的一股灼热,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转身吹灭了桌子上面的灯,一下子抱着司棋,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当小丫头放好水,再次来到房间时,只见屋里的灯已经熄灭。也看不到少爷和司棋的身影,她连忙退出房间,好像自己做了坏事一样,赶紧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去了。 大夫给江良检查完身体,除了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外,倒是没有伤及到筋骨。 随后又给他开了点治疗外伤的药,伺候江良的丫鬟婆子,帮着江良在身上涂抹了一遍。 刘如意在一旁,又苦口婆心的教育了一番,才离开江良。 刘如意想到柳家的丧事,白天见到江峰的时候,光着急维护江良了,也没有来得及问江峰。 毕竟她已经跟崔氏商量好了,她会把柳府的嫡出小姐嫁给儿子江峰。 江峰能娶到国公府嫡出的小姐,这对于一个不是嫡子出身份的江峰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婚姻了。 更何况那个柳含烟还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美女,这刘如意心里很是高兴。 但柳府里的柳国公和老夫人相继离世,使她们原先商量好的婚事,目前是没办法提上日程的。 当她来到江峰的院子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婆子,上前敲了两下门。 等了一会儿的工夫,伺候江峰的奴才阿东,才过来开门。 刘如意上前就对他一通劈头盖脸的骂道: “你这个狗奴才偷懒是吧,天还这么早,你就睡死过去了。喊你半天才出来开门,这大冷天的,你想要在外面冻死我吗。” 阿东见刘如意发怒了,吓得赶紧上前弯腰说道: “夫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如意边说边往里面走,吓得阿东赶紧在前面喊道: “大少爷,夫人来了。” 刘如意来到门前,看见屋里的灯已经灭了。这不由得让她心中一阵狐疑,他知道平时这个点,江峰是不可能这么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