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认认真真握着针线做了这双鞋。 也是万幸,许久不曾碰过针线活的她,倒也没生疏了去。 若覃娘子还在,瞧见了只怕还得感慨几句。 谢姝宁暗自庆幸着。 汪仁也终于松了手。将鞋子搁了回去,说:“有心了。” 这便是极满意极高兴了。 谢姝宁忙摇了摇头:“只一双鞋,当不得事。” 汪仁脸上浮起一抹微笑。像看穿了她的心思,道:“燕家的破事,你是不是已经沾上了?” 话音落,他眉头一皱,飞快低下头去重重咳嗽了起来。 谢姝宁瞧着不对,连忙喊了眼下还未回宫的小润子。 汪仁想阻,却苦于咳得厉害说不清楚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将小润子给喊了进来,小润子又巴巴地把他不愿让太医号脉不愿吃药的事给说了一遍。直听得他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拿手旁的新鞋堵了小润子的嘴。 然而不等他动作,周太医已急急被喊进来了。 谢姝宁不便在场,也不便叫外人瞧见她身在东厂。便先悄然退了下去,留小润子在里头,她去边上喝茶等着。 她一面候着,一边回忆着方才汪仁说的那句话,心中揣测着他知道多少燕家的事…… 只过片刻,周太医把完了脉,跟着小润子匆匆出了门去开药。 汪仁一直黑着脸,周太医哪敢多留,开了药便跑了。小润子打发了人去煎药。一面派人来请谢姝宁过去说话。 他笑眯眯地同谢姝宁说了几句闲话,便恭谨地送她去见汪仁。 以他所知,当着谢姝宁的面。那药再苦再恶心人,印公为了面子也得一口气给干了。 他神色愉悦地将人送了进去。 里头坐在那的汪仁却是浑身郁气缠绕,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不快二字。 见到谢姝宁,他微微掀了掀眼皮,瞧着还是恹恹的。 因不想听到谢姝宁说起自己病了的事,他一挑眉。便抢先接着先前的话问了下去:“你打的那些主意,你娘可知?” “不知……”谢姝宁摇摇头。并不瞒他。 汪仁就皱眉,教训她:“燕默石这事做的没头没脑,倒像极了他老子的作风。眼下这般,你娘若知道了,焉能不担心?你要么瞒死了,要么便想个法子将这事给理清楚了。” “燕家没有好东西,万家也没有好东西。”汪仁眉头愈皱愈紧,“流着两家血脉的燕默石就更不像是好东西。” 他说着,想起万几道来,不由得敛目。 比起早死了的燕景,他更厌恶同万几道这样的人打交道。 表面上道貌岸然,端着一股正气像是都能成佛了,可每说一句话,都能让人想要拔了他的舌头。 早晚,他要扯了万几道的舌头挂在檐下风干。 汪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上回见了汪仁的面后腿上旧疾复发的万几道躺在病床上,却突然觉得身上一冷,无端端打了个寒颤。 万夫人守在他边上,正好瞧见了,心里一惊忙唤了声。 万几道徐徐睁开眼,额上一片绵密的汗珠子,他叹口气,问万夫人:“燕家那边,如何了?” 这段日子,老夫人病,他也病,燕家那边,就全靠万夫人看着。 累了这些个日子,贵妇人面上的富态,也渐渐消了。万夫人顶着一脸憔悴之色摇了摇头道:“都好。” 燕淮死了,小万氏跟燕霖母子却都还好好活着,来日这爵位还是燕霖的,这燕家,也都是他们母子的,名正言顺得像是老天爷都在帮忙,哪里还能不好。可万夫人却时常觉得毛骨悚然…… “她还是不肯见你?”万几道问。 万夫人点头:“霖哥儿倒是见着了。” 万几道便不再言语,闭上了眼睛。 成国公府中,小万氏却正在打发人收拾东西,要将燕淮的一应物件都给一把火烧了。(未完待续) ps:对不住亲们,截至目前,仍旧欠债累累,抱歉再抱歉~所以粉红加更的票数,截止于十月吧。原本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爬粉红榜了,希望临了不要太难看,好歹充充门面,所以这个月第一天还是厚着脸皮求票了~但的确欠的多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当然大家如果因为喜欢馒头柿子喜欢印公一群人而投票~~感激不尽~~另,这几天有特殊情况,所以等过两天就继续加油还债,尽量多还一些~谢谢亲们的粉红跟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