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边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愤怒，惊讶，幸灾乐祸等情绪充斥四周，人性之恶显露无疑。 往日，林家高高在上，不乏巴结之辈。 现今落难，除落井下石者，更多的是讥讽者。 环视四周，林汉眼中除了嘲讽，更有恐惧。 本以为凭着跟多宝通的关系，可以很轻易获悉情报。 冰冷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巴掌，在含烟眼中，自己压根没排面，即便搬出林鸿鹄也不行。 “少爷，你怎么来了？” 二长老表情微滞，言语间充满了不可置信。 长老会召开时，多番邀请，林汉并未出席。 眼下大局已定，林汉站出来有些不合时宜。 眼眸微眯，林汉表情捉摸不定。 “我刚从多宝通过来。” 族老何等眼力劲，已从林汉表情上得到了答案。 “多宝通干的是不要命的买卖，不落井下石已是万幸，无需期待什么。” 匆匆几十载，族老见证了世间冷暖，早已看开了一切。 “族老说的是，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性本来如此。” 遭逢劫难，林汉想清楚了许多，也看开了很多。 危机对林家来说是灾难，对他而言也许是福音。 若是行事妥当，未尝不可夺回失去的一切。 盯着废墟，两人表情各异。 “家族查到消息了没有？” 林家生意遍布天下，情报网自然十分强大。 袭击商铺的暴徒行踪虽诡秘，难免不露出马脚。 “暴徒来无影去无踪，家族找了许久，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长叹一声，族老脸上充斥着落寞。 嘴角抽了抽，林汉神色很是古怪。 他擅长揣摩人心，岂会不知族老的心思。 这明显是故意推诿，没将自己当成家人。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林家成员，是家族给了我一切，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有权利，也有实力知晓真相。” 话语咄咄逼人，不管二长老愿不愿意，他都要知道真相。 “难得糊涂，此事牵扯太多，你还是不要过问了。” 打量着表情狰狞的林汉，族老苦口婆心劝说道。 “族老，我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我好，可你不该如此，林家族人休戚与共，危机...” 族老表情微滞，着实被林汉的变化惊呆了。 若是放在以前，林汉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不管林汉是真心还是假意，族老都觉得自己没看错人。 “罢了，就知道瞒不住你，据家族暗卫探查，此事跟书院及其它势力有瓜葛，为避免...” 林汉毛骨悚然，跟他猜测的一样，书院被果真被陷害了。 见林汉目光闪烁，二长老已然猜到了事情原委。 所有资料都是伪造的，林家高层自然不会相信。 假资料比真实信息更有用，有了这份资料，林家便有跟书院谈判的筹码。 站在这个角度，商铺被烧是件好事。 “真亦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得清楚，只要对家族有利，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换作以往，林汉定会争辩几句。 现在他释然了，不会在意这些。 “家族大张旗鼓，莫不是为了引出幕后黑手？” 眼睛闪烁，林汉脑海中生出古怪念头。 “暴徒行事狠辣，岂会轻易露面，这是做给外人看的，声势浩大往往...” “姜还是老的辣，我服了。” 竖起大拇指，林汉发现要学的还有很多。 …… 在陆风安排下，罗刹一伙人早已离开了寒山。 这样一来，即便事发，也牵扯不到自己。 如若被林家抓到把柄，很可能影响云墨。 “罗刹那伙儿人不太可靠，要不要将其连根拔出？”，屠夫冷声说道。 他已拔除了身体中的毒素，斩杀罗刹等人不是问题。 身为杀手，除了钱，他什么也不信，更别提一伙儿绑匪。 “浪子回头金不换，要相信他人，没必要抓着过去不放。” 瞥了眼目光凶狠的屠夫，陆风一脸无语。 用前世的话来说，屠夫这家伙得了迫害妄想症，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