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真不是鞑靼大军的对手。” 蒙古铁骑来去如风,机动性太强,最适合围点打援。宋军虽然有火器,但大多数人和蒙古大军没有交战过,实战经验没有,后果不堪设想。 “吕文德胆大心细,麻仲勇猛,他们也许不会率兵救援,但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曹友闻轻声一句,他放下千里镜,看着王坚,轻声问道: “王坚,要是你是三关五州的守将,你能忍着作壁上观吗?” 王坚心头一惊,目光转向了北面白水关和仙人关的方向,思索着说了出来。 “我要是吕文德等人,我会在成州东南的白水关和仙人关设伏。一旦鞑靼大军退兵,便可利用西汉水和山地之间的丘陵地带阻杀,断其后路。” 白水关和仙人关沟壑纵横,天水军和成州、凤州等地有上万将士,吕文德是西和州统制,一旦他调动诸军,据险而伏,必能给蒙军迎头痛击。 他要是吕文德和麻仲,当然不会坐守。 “鞑靼铁骑野战无与伦比,以吕文德等人的兵力,要断其后路,恐怕有些勉强。” 曹友闻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将军,利州边塞打得这么激烈,制置司那边,怎么会无动于衷?” 陆元廷目光扫向南面,下意识问道。 成都府有练兵五万,利州大营有近四万战兵,边塞苦战,他们不会不增援吧? 其实他更想知道,皇帝会不会御驾亲征,亲自指挥这一场大战。 “才打了十几天,你就怕了?这好像不是你陆铁棒呀?” 曹友闻看了看陆元廷,让后者老脸红了半边。 “四川边军一体同心,崔相公怎么可能不发兵来救。你就敬候佳音吧。” 曹友闻提高了声音,看似说给陆元廷,实则是说给周围的将士。 将士们死伤累累,军心难免浮动,安抚将士,提振士气,这是他这个主帅的本责。 “将军,我不是害怕,只是好奇而已。我其实就是想知道,陛下会不会来。” 陆元廷实话实说。皇帝布置了这么久,沔州城战你死我活,皇帝不会不来吧? 至少,四川制置司的大军,应该会来援吧。 “陛下两年前就布局于蜀口边塞,又反复耳提面命,怎么会无动于衷?再说了,制置司早已经得到了沔州的战报,怎么可能不闻不问?以我看来,陛下已经到了四川,或许就在挥兵北上的途中。” 曹友闻看着城外的蒙军大营,冷冷一笑。 “作茧自缚!希望他们退兵时,不要恨自己挖的壕沟和陷坑太多太深。” 陆元廷和王坚目光一对,都是振奋。 论到装笔,曹友闻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皇帝御驾亲征,等几天就有蒙古大军的好看了。 “王坚,将士们伤亡如何?” 问道伤亡情况,曹友闻的眉头下意识一皱。 “回将军,阵亡将士两千余人,重伤三百多,轻伤无数。现在已经开始调城中的民壮守城了。” 王坚脸色难看,低声应道。 半个多月下来,伤亡了一半,可见战况的惨烈。 “鞑靼比咱们死伤的更多,看谁先扛不住!” 曹友闻轻声一句,脸上很快恢复了镇定。 作为一军之主,他可不能乱了方寸。 “也不知道,西夏那边打的怎样?兄弟们去了那边,可是有八九个月了!” 城头上,有宋军将领下意识叹了出来。 “上次那两个鞑靼使者不是说了吗,灵州还没有失陷,西夏还在,兄弟们肯定不会有事!” 王坚恶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将领,后者脸上一红,闭口不言。 曹友闻脸上的镇定瞬间消失,脸色不自觉又黑了许多。 自从去年八月出征西夏,到现在足足九个月,一直都是音讯全无。 他的目光转向城外的蒙军大营,眉头一皱,转身向城墙下走去。 “王坚,城头这里,先交给你了!” “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王坚一头雾水,朝着曹友闻的背影大声喊道。 “去大牢!审一下俘虏!” 曹友闻头也不回,急匆匆下了城墙。 当日,两个蒙军使者说灵州城没被攻破,正好从城头抓到的俘虏口里来个验证。 “你是猪脑子啊?哪壶不开提哪壶!” 曹友闻离开,王坚没好气地训斥了一句说话的将领,他看着城外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