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欢呼声。 “下面是实弹训练,都听好了,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马虎!” 曹友万心里得意,面上不动声色。 “通通”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训练场上一片硝烟弥漫,曹友万脸上肌肉抽动,暗暗肉疼。 这一番训练下来,不知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光是训练用的震天雷,就得十几万颗。 还有那火炮,为了训练出合格的炮手,必须用一次一次的实弹训练,用弹药硬喂出来。 幸好震天雷炸碎的铁皮,以及火炮的实心铁球可以回收回炉重铸,要不然,这损耗就更大了。 目光所及,一个士卒过于紧张,“呲呲”燃烧的震天雷掉在地上,教官飞步冲上,捡起震天雷,猛然甩了出去。 军官怒声呵斥,士卒唯唯诺诺,第二次拿起震天雷,终于成功投出。 曹友万心惊之余,摇了摇头。 从金陵讲武堂毕业的教官,贯穿于军中所有训练科目之中,队列行走、刺枪术、掷弹术、火炮术、包括骑术、爆破术等等,在军中形成一个完整的军官体系,从而保证了建立一支超越时代的陆军。 利州大营以南五里,利州城西,嘉陵江畔,利州兵器制造分司所在地。 外面吹面不寒杨柳风,兵器制造分司里热火朝天,尤其是组装车间里,工匠们来回穿梭,指导着工人们组装震天雷。 浇筑的弹壳和震天雷木柄、火药等送到这里,弹壳、装药、封头等依次安装紧固,通过一颗颗的查验,才是一颗成品震天雷。 “郑监造,现在一天能造多少颗震天雷?” 组装作坊门口,郑途眉头紧锁,向一名胡须斑白的工匠问道。 “提辖,自过春以来,一天能组装五千颗上下,一个月下来,大概能铸造十五万颗。” 郑监造名叫郑兴,其实是郑途的叔父,郑途去年秋奉旨带大批工匠到利州建厂,成立利州兵器制造分司,郑兴等精干工匠当然随从。 “不要催促工匠和工人,一定要保证火器的质量。要是到时候战场上出了事故,你我都难辞其咎。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郑途脸色缓和了些,一本正经叮嘱了起来。 200多工人,每人每天25颗,看起来少点,但质量第一,决不能出岔子。 一个月十五万颗,到热天之前,可以造五十万颗震天雷左右。除去训练用的十几万颗,应该足够支持目前的战事了。 “提辖放心,我一定仔细盯着。震天雷组装后,要分三次查验,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郑兴陪着笑脸,点头哈腰向侄子说道。 虽然是自己的侄子,但官场上还是要有尊卑之别,高下之分。 “皇帝要对外用兵,火器制造,千万不能懈怠。总之不能掉以轻心,不然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咱们!” 提到皇帝,郑途的眉头又凝成了一块疙瘩。 年少成命、飞黄腾达,以为可以达成人生巅峰。现在才知道,当官也不是那么轻松,天生奔波劳累的命。 “陛下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什么都会,没有他不懂的。真盼着能见到他老人家!” 郑兴摇着头,羡慕地说道。 “算算时间,陛下恐怕就要到了。陛下事无巨细,肯定会来利州兵器制造分司。到时候,你自然会看到。” 郑途的目光中,也有了羡慕之色。 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四月底朝廷还要科举取士,赵竑这个时候不来,恐怕就得是五月六月了。 “田相公那边,火药供应没有拖延吧?” 利州兵器制造分司,田义虽然是主管,但却只管火药生产。而整个火器生产,则是由郑途负责。 之所以称呼田义为田相公,也是因为田义虽然只是军器所提举官,但却是皇帝赵竑的心腹,封侯拜公,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小小的相公,田义还是当得起的。 “回提辖,火药供应没有问题。田相公这几日经常去火炮铸造作坊查看。他对火炮生产很是满意。” 郑兴笑意盈盈,给郑途减压。 “郑监造,你去火炮铸造作坊看一下,让他们一定要小心火炮质量。出了事,谁都脱逃不了罪责!” 赵竑要来,郑途的心头又是一紧。 火炮铸造,炮身上的铭文都刻有工匠的名字和铸造日期,也是为了保证火炮质量和追溯责任。 火炮的铸造进度,倒是不用郑途费心。到热天时,利州兵器制造分司可铸造上千门火炮,应该可以跟上军中的用度。 一个利州兵器制造分司,要承担整个西北边陲的兵器和火器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