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伟的条件,六人满脸的为难。
有人问道:“徐书记,您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那些编外人员,关系复杂的很,万一他们从其它渠道听到了消息,我们岂不是很冤枉?”
徐伟保证道:“你们放心,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下了封口令,不会向外透露的,如果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也不会冤枉你们。”
听了这话,六人对视了一眼,便咬牙答应下来。
肯定能被安排工作,待遇还会比别人好,这种事儿傻子才不干呢。
安抚员工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不能实现。
只要透露出,收购商正在私下了解员工的工作情况,会根据大家的日常表现来决定去留,即便留不下的,镇里也承诺会全力解决,相信大家会理解的。
更何况,该有的补偿,一分钱都不会少,大家也没有理由继续闹不是。
只要看住了大家,少与那些编外人员搅合在一起,应该问题不大。
至于编外人员的死活,他们才不关心呢,要不是那些蛀虫,高桥山渡口,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待六人满意的离开后,徐伟和丁晓莉也松了口气。
在职人员安抚住,他们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虽然编外人员肯定会闹,但已经影响不了大局,因为,孙县长已经说了,会全力支持他们的方案。
更何况,那些编外人员身后的人,他们也知道,高桥山现在没钱,要补偿也要等渡口卖了以后。
那时候,钱在他们手里,主动权也在他们手里,拉拢一批,解决一下他们的工作,再安抚一批,给予点补偿,剩下的那部分人,掀不起风浪。
想到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即将有一大笔钱进账,徐伟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笑着问道:“丁镇长,你觉得我们这高桥山渡口能卖多少钱?”
“这个还真不好说,虽然我们这边估价八千七百万,但评估师也说了,我们这是有价无市,最终成交价格,肯定会比这个低的多。”
“这个我也知道,没奢望真能卖八千多万,只要不低于六千五百万,我都能接受。”
随后,又感慨道:“就是可惜渡口外那块荒地了,要是等我们高桥山发展起来,能多卖不少钱。”
丁晓莉也这么认为,问道:“如果我们把那块荒地留下,自己开发呢?虽然卖的钱少了,但只要给我们时间,一定会成倍赚回来的。”
徐伟看了一眼丁晓莉,提醒道:“丁镇长,我们缺少的就是时间,你敢保证,高桥山以后一定会按照我们规划的路走吗?”
丁晓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即将到手的政绩,怎么可能让给别人,如果让她留在高桥山再干一届,甚至两届
苦笑着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徐伟的想法。
六名员工代表出了政府大楼,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找了个小饭馆,一起商量起对策。
现在,他们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只能暂时想办法隐瞒,并且安抚住那些同事,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儿,同事们也没什么损失,无非就是晚知道几天而已。
六人边吃边聊,边聊边想办法,众策群力,终于想出了一套令人信服的说辞。
晚上的见面,肯定是要说的,但谈话的内容,却要稍微调整一下。
比如说,收购商正在私下调查员工的情况,决定留下多少人,遣散人员,工龄买断费用足额发放,同时,镇政府那边也承诺会竭尽全力想办法,争取解决更多人员的安置问题
条件就是,不能与编外人员一起闹事,否则,除了收购商留下的人,政府一概不管。
虽然不能透露具体比例,但模棱两可透露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
次日一早,刚上班,六人就将同事们聚集在一起,将昨天准备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随后又叮嘱道:“这几天,我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千万别跟那些编外人员说,也不要与他们一起瞎闹,否则,大家一起跟着遭殃,事关所有人的利益,我们一定要相互监督。
虽然不敢保证我们每个人都能得到合理的安排,但一定不会让我们吃亏,谁要是走漏了风声,徐书记肯定饶不了他,他要砸我们的饭碗,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对于他们的说法,有人表示怀疑。
“不会是镇里糊弄我们,故意拖延时间,好将渡口卖个好价钱吧?”
“我们所有人的工作都能解决吗?”
“镇里都快发不出工资了,能拿得出手顶格的买断费?我怎么不信呢?”
听了大家的怀疑,六人拍着胸脯做出保证。
代表甲:“我对天发誓,徐书记和丁镇长说的十分诚恳,不像是假的。”
代表乙:“我也用人格保证,徐书记和丁镇长是诚心诚意为我们着想,否则,他们干嘛大晚上把我们叫去?”
代表丙:“你们就瞎操心,如果他们是骗我们,等收购完成岂不就露馅了?我们这么多人,他们就不怕我们上访?不怕我们天天堵大门口?”
代表丁:“镇里没钱,收购商有钱呀,徐书记亲口说